“不是還有你嗎?”問月打斷他,說出來的話猶如一捧冷水,將袁知生澆透,“到時候我把你這袁家三公子抓住,跟他們威脅一下,脫個身還不是輕而易舉。”
袁知生神情嚴肅,還以為可以偽裝成旁系子弟讓問月知難而退,跟著他一起遠離這一個是非之地,卻不想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如果不知道,也不會懂的方天畫戟被改成方天槊的緣由了。
“你以為你可以輕易將我捉住?”袁知生咬牙切齒道,看神情就知道他必然不會乖乖配合。
問月卻絲毫不介意,吐出一句讓袁知生想要自扇嘴巴的話:“看來你是忘了將你虐得半死不活的兇獸是怎麼死的。”
用毒!
他怎麼忘記面前這人醫毒雙絕,讓一個人無力被擒簡直就是不要太輕易!
一想起自己居然還提醒他,真是蠢到家了。
袁知生目光掃向袁族大門之上的牌匾,眼神陰沉得可怕,如今坐鎮袁家的就是那個與他沖突至深的袁家現任家主,他的父親!
問月回過頭,繼續向袁族本家大門走去,袁知生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問月頓步,沒有回頭,“你想站就繼續呆在那邊,只是我不保證袁家酒窖失竊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袁知生恨不得直接把這人敲暈帶走,可惜他還沒有能悄無聲息動手而不被面前之人發現的本事,氣得臉都白了,“你——”
“不要忘了,當初分開時,你可答應我下次見面便贈我好酒的,莫非你要食言?”
袁知生咬牙,“那是你坑我的!”
“再怎麼說,你也是應下了,袁家以酒起家,積累至今,從未忘本,而袁酒之名更是響徹虛芝,別告訴我,還有哪個地方的酒比你本家的好。”比之更好的酒確實有,卻不在虛芝,而在他空間,不過今日,他本就是被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是沖著美酒來的。
品酒喝酒,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可是……”袁知生眼神陰暗,他還是過不了當初的那道溝壑。
問月再次頓步在袁家大門面前,臨推時轉過頭來,鄙夷道:“不就是一場離別嗎,小孩子都該長大,至於你惦記這麼久。”
袁知生心神一震,猶如被當頭一棒。
問月輕輕一推,袁家的大門就這麼被推開了,沒有陣法相阻,沒有守衛相攔,問月走進去,猶如入無人之境。
袁知生後知後覺地看著他走進去,突然一個激靈,趕緊跟上,生怕他和守門人為敵,相戰在一起。
結果一經入門,想象中的對峙並沒有出現,守門人依然站得筆直如松,一雙銳眼堪比鷹眼,精厲如刀,卻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問月。
問月自守門人身邊走過,引得袁知生不自覺緊張,生怕他被發現,結果……
什麼也沒發生。
守門人依舊像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對擦肩而過的問月視而不見。
袁知生簡直呆了。
這是什麼手段?居然能讓人直接無視自己。
他這才想起,剛才問月推門時也沒見多難,彷彿只是開啟了一扇虛掩的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