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那兩個特招生？”阮傾澤假咳兩聲，直接略過她的話，挑明道。
“好在你的腦子不像你的眼睛。”月憶渺嘴邊邪笑翩然，督了阮傾澤一眼，隨意不拘地靠在血念塵身上，“瞪什麼，我這是在誇你。”
阮傾澤：“……”
他謝謝啊！
“這麼說，你是來為她們來討特權的。”阮傾澤深吸口氣，壓下身上的不舒適，繼續無視她話中深層含義，問道。
月憶渺看著阮傾澤出奇地沉默片刻，那眼神盯得他有些不舒服。
“我錯了。”阮傾澤剛想說話問她何意，月憶渺卻突然間開口認錯，使得一向自詡聰明的他也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
“你的腦子比你的眼睛還低一個檔。”月憶渺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彷彿再說這麼明顯的事還用問嗎。
“……”別攔他！他想暴走！
“看來特權你是不想要了。”阮傾澤額頭青筋暴起，他的雙手握拳，指甲掐進肉裡才使得身體上的疼痛好一點點。
這家夥還是欠抽得有本事，他十萬餘年修得的忍功一遇上她全部土崩瓦解，一點也沒給他留下。
“威脅我？”月憶渺像是沒有見到他的忍耐，嘴角笑意在阮傾澤眼中依舊欠抽得厲害，“我知道你那界靈想送給我不用解釋，我都懂。”
界靈？
阮傾澤一愣，沒反應過來，就在下一刻，他的風度全失，直接暴走。
“我從來沒有要送你界靈！”居然威脅他，還是不明說的那種，真讓他有一種要把眼前的家夥吊起來打的沖動。
但那只是幻想，在丟下如玉公子形象之時，阮傾澤心中也掀起了暴風狂瀾。
問月竟然藏得這麼深，連屬於別人的芥子空間界靈都能夠隨意易主，難怪他最近一段時間與界靈斷了聯系，原來根源在這兒。
他會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界靈，如果不是他們突然出現在他的別墅裡，他現在已經到了芥子空間裡。
阮傾澤開始正視面前人的實力，這樣的手段絕對不是虛芝人能有的，就算他重生過後，萬年來的修為和之前有點差距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終於注意到了，我還以為你要遲鈍到什麼時候。”月憶渺隨意的話讓阮傾澤身軀一震，這麼說她早就知道自己並非虛芝人？還是知道更多？
阮傾澤探究的目光還未嚴肅下來，就被她下一句話氣得半死。
“不過注意到也沒用，你的界靈已經不屬於你了。”月憶渺無意間撥動著血念塵的頭發，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東西，自顧自地玩了起來，一臉風輕雲淡，又丟下一句，“你哭也沒用。”
“……”阮傾澤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他就不應該回來的，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想著，阮傾澤腳下就動了，月憶渺沒有阻止。
果然，不出一會兒，阮傾澤就又回了來。
此時的他嘴角抽搐，頭一次在月憶渺這等妖孽面前升起無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