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不好。”拄拐老人坐在搖椅上,拿著一把竹葉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一旁的老伴愚夫人細心地修著盆栽的枝葉,隨口問道:“哪兒不好?”
竹葉扇搭在肚皮上,拄拐老人滿是老繭的手招了招,柺杖落入手中。
“一個字,悶。”
“哎喲,每年夏天都這個樣,你第一天過活啊。”愚夫人看了眼老伴,嫌棄似的淘汰道。
拄拐老人站起來,走到桌前,喝了口水。
“我不過是說說罷了,老天都沒嫌我叨叨,就你嫌我。”
“我都嫌棄了這麼多年了,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哼,不跟你這不講理的人理論。”
“我……”
愚夫人話音戛然而止,手中剪子一滯,轉頭看向拄拐老人,兩人對視一眼。
下一刻,老宅子裡再無人影,只餘留桌上只喝了半杯的水和盆栽中半掩土中的剪子。
九萬裡高空上,萬裡無雲,天邊泛著深邃將黑的藍,將整個高空都渲染出黑夜的格調,這般的虛空中,凝空屹立著兩個人影,他們眉目肅穆,目視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是拄拐老人和愚夫人。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二人前方虛空出現一條細縫,細縫慢慢變大,大到一定程度後有兩個人影從細縫中穿出。
拄拐老人和愚夫人相互對視一眼,柺杖於半空一敲,發出撞地的聲音,拄拐老人沉聲問道:“二位來客,來我虛芝不知所為何事?”
來的兩位都是青年俊才,可以看出他們的年齡均不過五百,其中金黃頭發的那位看向二人,皺了皺眉,很不客氣地說道:“就你們兩個前來?難道你們虛芝都沒人了嗎?”
他們雖然來時將動靜壓得最小,可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的強者還是能夠感知得到。
這是瞧不起他們虛芝?
拄拐老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敲了敲柺杖,大有將要發火的趨勢。
一旁黑頭發的青年立即上前,微笑道:“老人家不要誤會,我弟弟他脾氣火爆,說話偶爾不中聽,虛芝強者要是太少對我們都沒好處,他也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