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竺最近的膽子很肥,在方季行言語撩撥以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是回敬了他一番。
“哦?”
回到房間之前,方季行正要進門,就被顏竺一把拽住了衣袖,她又伸手抓了下他的衣領,踮腳附在他的耳邊。
“不是說要收拾我?”
方季行微微愣了一下,接下來顏竺的動作差點沒讓他僵在原地。
耳垂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以及淺淺的呼吸,帶著灼熱的溫度悉數灑在他耳後根的位置。柔軟,濕潤的觸感,直抵耳垂,來自溫熱舌尖的舔舐。
方季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四周已經是陷入沉寂,方季行和顏竺一向是最晚上樓睡覺的,所以這個時候走廊上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有樓梯口慢悠悠地邁著小短腿的夜貓子提莫還在爬樓梯。
提莫一如既往地想來蹭一蹭顏竺或者方季行。
它正要跑到的時候,卻突然被關到了門外。
關門的是它最喜歡黏的一個人,方季行。他平時關門一向是比較輕的,今天卻不知為何用了很大力,嚇得提莫都往後彈了一下。
房間內。
男人的呼吸聲稍顯沉重,一隻手攬著顏竺的腰,另一隻手緊緊地抵住了她身後的門。剛才從開門,到進門,再到把顏竺抵在牆上不過是兩秒。
他微微眯了眼,在黑暗的環境中染上了幾分欲色。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情侶之間的言語撩撥也算是正常,就算他說今晚要收拾她,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的。
誰能想到,顏竺竟然在這個時候舔了他的耳垂。
那這就是明晃晃地勾引了。
方季行的嗓音沙啞了幾分,低聲嗤道:“顏竺?你想被睡?”
鼻息就近在咫尺。
顏竺的呼吸不似剛才那麼平靜,紊亂了幾分,心髒咚咚咚地劇烈跳動了幾下,卻是尾音上揚,染上幾分歡愉的氣息:“嗯哼。”
她的指尖在方季行的胸口打轉,默了半秒,聲音放軟了些,像小貓咪在心間撓癢癢。
“想啊。”
不是暗示,是明示。
她聲音有點低,又補了一句:“嗯...最近贏了很多比賽,明天沒有訓練賽,我們這次是小組第一進季後賽的,等一週才打季後賽,教練說明天給我們放半天假。”
顏竺很清楚,上一次方季行為什麼忍得那麼辛苦都沒做。
因為他們有一整天的比賽,他要對自己、對她、對整支隊伍都負責。上一次顏竺還挺愧疚的,畢竟要憋住自己的生理反應那麼久,所以她當時說方季行是“小可憐”是真情實感的。
要找機會補償一下她家小可憐。
現在就是很好的時機。
顏竺這句話裡的意思太過於明顯了,她的意思方季行怎麼又會讀不懂?明天有短假,所以不用再擔心那麼多,想做些什麼都可以。
“嘁——”
方季行倏然笑了。
眉骨一挑,魅惑的意味十足,戲謔開口:“欠日。”
顏竺嘀咕了句:“下流。”
“你主動的。”
顏竺從來不是什麼害羞的性格,粲然一笑:“是啊,那你到底做不做?”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在起初,顏竺甚至沒有喘過氣,她的背抵在門上,本來兩個人之間還有著一些距離,卻被他的傾身和靠近弄得不剩一絲縫隙了,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原本抵在她身後門上的手已經竄到她的後腦勺,扣住以後往他那邊帶。
顏竺比方季行矮了快一個頭,仰著頭接受著這個稍微不那麼溫柔的親吻。他們之間,有過溫柔、不帶任何情慾的吻,是顏竺主動的,只是那一次只是輕觸了他的唇瓣而已。
被廝磨著的嘴唇漸漸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