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竺一直覺得方季行一定是有那個賊心沒這個賊膽的人。
直到晚上她剛洗完澡,連頭發都還沒來得及吹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顏竺隨手扯了架子上的毛巾搭在頭上,胡亂地邊走邊揉了兩把,去給某位不速之客開門。
方季行的頭發也還在滴水,換了一件寬松的居家服倚在門口,眼尾漾出一絲笑意。
他眉骨上揚,帶著幾分鋒芒,看著呆愣愣站在門口,堵住房門的顏竺,說:“不讓我進去?”
“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幹嘛啊?”
“幹嘛?”
眉眼一彎,舔了舔嘴角,顯然地有些不懷好意:“當然是,幹,你啊。”
……..
顏竺突然懵了一下,他是不是今天腦子壞了!!
她上前了一步,墊腳摸了下方季行的額頭,低語:“沒發燒啊?今天腦子怎麼有點壞了?”
“沒壞。”
說完,他伸手抓住了那雙剛才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食指在她的手背細嫩的面板上輕輕地摩挲,像是在撫摸和品鑒著不可多得的珍寶。
發梢的水氣積攢成水珠掉落在地板上,有幾顆掉到腳背,冰涼的感覺一瞬間讓人回神。
方季行突然一笑:“不吹頭發?”
“不是急著給你開門嗎?”顏竺瞥了他一眼,有些責備,“你過來,先吹幹頭發。”
顏竺示意他鬆鬆手,然後轉身邁步去櫃子裡拿吹風。
果然還是習慣等它自然幹,顏竺剪了短發以後更不愛吹頭發了,因為發現短發雖然吹起來方便,但是自然幹也更迅速了。
洗頭與吹頭,做飯與洗碗,化妝與卸妝。
前者總是讓人更願意做,而後者總是讓人感覺到更加疲憊,顏竺就是寧願再洗十次頭,也不願意吹一次頭發的人。
太久沒有用吹風機,她又忘了自己上一次用過以後放在了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方季行跟在她後面進了房門,關上門靠在門邊,看她忙忙碌碌一直在找但是一直找不到有些焦急的樣子,輕聲“噗”地笑出聲。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她後面,詢問:“要我幫你找嗎?”
顏竺一邊繼續翻著櫃子,一邊回答他:“好。”
突然想起一些什麼事情,飛快地添上了一句:“不許開右邊第二個櫃子!”
右邊第二個櫃子?
那大概是一個只屬於他們倆之間的秘密,方季行突然彎了腰,伸手攬住她的腰身,依附在耳邊低語:“該看的,都看過了。”
雙手緊緊攬住,埋了頭在她的頸窩,一抬眸就看到櫃子頂上放的某件她一直在尋找的物品。他沒有立刻伸手去拿,反而是一聲輕笑,問到:
“嗯,什麼時候能穿給我看?”
隨後是上揚著的聲音,一字一句,像是在刻意強調一些什麼。
“粉,色,蕾,絲?”
顏竺一時語塞,甚至想轉身去糊他一巴掌,掙紮了一下發現方季行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扣得很緊。
畢竟粉色蕾絲事件,在顏竺的心中並不是什麼值得回想和懷唸的事情,她稍微有些微惱:“方季行,我舉報你耍流氓了啊!”
“怎麼,難不成還要寫個小作文舉報我?”
他們通常都是會在遊戲結束以後,寫個小作文舉報一下很坑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