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你......”鄭一揚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顏竺啊？”
“..........”方季行沉默了一秒，“你沒睡醒？要不要我幫你醒下神？”
“睡醒個蛇皮，這都還沒睡好嗎？”
“那你快睡，別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鄭一揚突然從床上蹭起來，看了一眼黑夜之中方季行的方向：“我說真的啊，我剛剛看到你還抓人家手了。”
“我他媽那是意外，不小心抓到的。”
“那你擱了好幾秒才撒手怎麼解釋？”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大概是連自己都無法回答，方季行反問道：“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好像沒有什麼喜歡她的理由吧。”
聲音很輕，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不確定情緒。
“我猜的唄。理由嘛.......我想想。”他頓了頓，“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遊戲打得好，你不是就喜歡遊戲打得好的女生？我記得以前有女生整天追著你，你他媽一句你太菜了直接把人全堵回去了吧。現在行了吧，來了個遊戲打得好的。”
“..........陳年舊事別翻老賬。”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和鄭一揚還不是隊友，而是同學的時候。所以為什麼中單和輔助關系那麼好，甚至住一間，就是因為兩個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方季行先加入nc，後來又推薦了鄭一揚。
“當然，我覺得最重要的吧，也不是這個。”鄭一揚繼續說，“重要的是，假如你喜歡她，那她在你心中一定是個非常特別的存在。有著別人沒有的東西，你說說看你覺得顏竺有什麼特別的嗎？”
方季行輕輕嗤笑了一聲，說：“特別。確實特別。畢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目前教我在召喚師峽谷做人的。”
“哈哈哈哈哈，但願也是最後一個。”
“幸災樂禍。”
眼皮有些沉重，雖然經常熬夜但也很少這個時間點睡，方季行沒有打算繼續跟鄭一揚扯這個問題，畢竟在他現在看來，都是鄭一揚在一邊胡言亂語。
雖然不可否認，因為某些原因，顏竺在他的心中有著一些別人都沒有的特別之處。除了教他做人以外，當然也有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會跟他並肩作戰的女生。
“睡了。”他扔下這兩字，就翻身準備入睡了。
第二天的中午。
開往市區的一輛大巴，外面貼著紅黑相間的花紋，車身中間有著很大的標誌：“nc”
車內。
教練拿著本子站在前面，掃了一眼稍微有些睏倦的幾個人，語氣有些嚴肅地開口：“熬夜了？”
沒有人回答。顏竺正打算主動認錯，她很清楚昨天大家都是在陪著她，所以才一直開排位。
“下次都早點睡。”教練的聲音放得柔和了一些，“這樣才能在比賽的時候用最好的狀態應戰。”
說到底，教練都是個老父親的心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