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自己嗎?
第一個侍寢的人……
玄墨光是想想,就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要壓制不住了一樣。
這樣的自己,他竟覺得有些害怕。
玄墨努力剋制,垂下眼睫,聲音低沉:“全憑公主安排。”
青衣聽得直翻白眼,恨鐵不成鋼的跺腳:“就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怕是等公主孩子都生了,你還沒上桌吃飯呢!”
玄墨的指尖微微收緊,眼底閃過一絲暗淡,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的跟上了南殊的腳步。
他不配。
公主是除了妖皇之外,這世上最後一隻擁有金龍血脈的妖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以一個廢物之軀一直霸佔著唯一公主的位置。
且所有人就算知道她行為惡劣,她也依舊是妖族的繼承人。
待她魔毒解開,修為必定一日千里,很快就會超越他們這些所謂的“天才”。
而他呢?不過是一個血脈駁雜的狼犬妖,連化形時都還留著獸耳和尾巴的殘次品,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邊?
玄墨不敢奢望更多,只求公主不要厭棄他,能讓他繼續守在她身後就好。
哪怕……只是做一個影子。
南殊忽然停下腳步,回眸看他:“玄墨。”
他立刻單膝下跪:“屬下在。”
她伸手指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你如今是我的駙馬,無需自稱屬下。”
“是……”
“你剛剛,在想什麼?”
玄墨喉結微動,低聲道:“我……我只是在想,長公主的賞花宴......”
南殊眯起眼,忽然湊近他耳邊,溫柔的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尖:“撒謊。”
玄墨渾身一僵,垂在身側的手攥的骨節發白。
“公主!”糖豆匆匆跑來,“我們家少主想邀請您外出遊玩。”
南殊似笑非笑的看向玄墨,“你覺得……我該去嗎?”
玄墨低著頭,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沉悶:“公主決定就好。”
“呵。”南殊輕哼一聲,廣袖一甩,轉身就走,“那便去吧。”
青衣氣的直跺腳,等南殊走遠後立刻衝了過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笨死了,你就不會說句不許去嗎?”
玄墨依舊跪在原地,脊背挺得筆直,直到南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迴廊盡頭,才慢慢站起身。
微風捲著殘花,掠過他緊繃的下頜,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我……”他聲音沙啞的厲害,“沒有資格。”
南殊跟著糖豆離開後,眼裡的神色瞬間恢復平靜。
她倒沒有真的生氣,不過是試探玄墨的反應罷了。
之前想著,只要魔毒解除就放他們自由,現在她後悔了。
為了和長公主打擂臺,這些修為天賦極高的夫君們,她是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的,甚至還要讓他們真心為自己所用才行。
最起碼.....也得讓她修煉到有自保能力,讓父王放心的把妖界交給自己才行。
“公主,您今日看著更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