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打的兵營流水的漢”!軍營中一個個七尺男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在這個時期對於異『性』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也許沒有獨特的佔有,據為己妻的念頭;但那種情愫需要宣洩。部隊有句話“兵哥哥的苦戀情,大多以進入軍營的那一天就和夭折不遠了!”這話不無道理,諸多的事實證明,這些保家衛國的七尺男兒在為國盡忠時,戀情將是最大的犧牲品——放眼望去,上到職位高的師長,下到小的兵卒;時星身邊的班長就是一例。
然而,在這個軍營裡,時星的幸運的:他在各方面的權衡下理智的放棄了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生,選擇了當下和自己同在部隊,不同軍營的婉兒——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上天對他的安排。時星很知足,一個跟自己學歷相當,長相不遜的女生,他決定用自己的一生一世去愛她。這軍營中一星期一見的長相廝守是大多數人所羨慕的。
這又是個週末,時星早起後匆匆趕往了“出租屋”。雖然部隊裡週末外出有人員和時間的限制,但有了班長這個鐵的關係,只要趕晚上9點的點名按時到就好了。因此,時星急匆匆的出了兵營大門以後,以最快的速度並行到了一個菜市場,以他從小的經驗,他選擇了幾樣婉兒喜歡的食材,興奮中哼著小曲回出租屋了。這個地方承載了他和婉兒的愛情,他們每個週末在這裡像夫妻一般做飯、洗衣,還有……
時星開啟了房門,有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有點嗆得慌,他連忙開大了窗子,坐在地上的一個小凳子上摘菜,有點焦急地等待著……半個小時過去了,時星做好了飯菜,可是還是不見婉兒來:不是說好了早上一起床就出來的嗎?她是有事了,還是被攔截了下來?時星的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坐臥不安。乾脆鎖上門,去樓下等去……
就在時星剛下樓的時候,他看到婉兒從那邊躲躲閃閃地過來了,不時回過頭去看。看到時星,沒走到他跟前就喊著:“你往前走,別過來!快!”說著,自己獨自上樓了……
時星緊跟著進去:“怎麼啦?有人跟著你嗎?這有什麼,咱們的紀律規定可以戀愛呀!還怕他們知道?”時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知道了還好,我就去‘結婚申請’去!看把你嚇得,趕快洗手,我給你盛飯。”每天這個時候上午十點半左右,他們開始吃第一餐,晚上回部隊之前再吃一餐。週末都是在這個房子內共同用餐。
“剛才和我們班長一起出來的,就是那個大高個,大胖子。她讓我去跟她買女人用品,我說我有,暫時不需要;她就讓我陪她去,你說哪有這樣的?我說我有事,她就緊跟著,好不容易把她甩脫了。氣死我了!”婉兒邊洗手邊說著剛才的事,“你說的輕巧,我們那班長都32了,還沒有物件,對誰都看不上;我有物件,她不羨慕嫉妒恨才怪。會放過我?”婉兒坐了下來。
“你怎麼把人能想得那麼邪惡?她說不定還是怕你遇到壞人呢,我們心裡陽光點不好嗎?”時星自從認識了那個女孩後,便處處積極向上,心態極好。
“我跟她每天相處還是你跟她每天相處啊?對她你又我瞭解?”婉兒不服氣地說道。
“那倒未必!我們上次去軍區開會的時候,我們首長還提到過你們班長呢?是叫朱娜吧?”時星給婉兒夾了菜,接著道,“人家是一個學文科的,高考的時候分數好像在600分以上,是從陝甘邊界來的。那個地方這個分數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這就是學霸類的分數了……”
“啊?她還這麼厲害?我沒有聽過,也沒有聽說她上過大學呀?”婉兒的眼睛瞪得銅鈴般大。
“你們這些小姑娘家家的,不是我說你!人家好端端的跟你說她高考考多少?她的成績?她有多麼的厲害?我跟你說說吧,但不要回去部隊裡面說:朱娜本來是蘭州的一個市高考‘狀元’,高考到了一所師範院校。據說,她從小就有‘攜筆從戎’的夢想,那時候上了大學,她的想法就越來越強烈了。最後在一個體育教授一句‘就你這身板,不保家衛國,去邊疆站崗放哨都委屈你了!這給了她信心,她在那一年‘徵兵’季是唯一的一個破招的女兵。來到部隊一干就是五年,這五年裡她可謂是為國家、為人民出生入死,毫不含糊。就在這時,基地的一個幹事跟她戀愛了,半年後倆人都說了要結婚的,這時候我來了這裡,我們準備給他們辦婚禮的,還把自己的零用錢湊到一起,說把給他們分的那個宿舍裝飾一下……唉!”時星說到這裡時,眼睛紅紅的,只見他停了下來,點起了一根菸——這可是婉兒第一次見她吸菸!婉兒不再問,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麼嚴肅,接著,他又張開了嘴:
“你知道嗎?我們班長帶著我們冒著觸犯紀律的危險,給他們裝好了‘新房’……就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晚上,他——我們的基地幹事,朱娜的愛人執勤時發生了意外!就這樣……”時星哽咽了,“你知道他離開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他說到死還沒有親過女孩!朱娜幾度昏厥,她狂吻著他,但他沒有回應……就這樣!”時星已經淚人一般,“你知道嗎?我們都非常的尊敬她,他們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但他們是合法的夫妻。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了。今天我們住在這裡的事情,朱娜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相信她一定會替我們高興。同時,她也會很難過的,如果她早能想到彼此在一起,他們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了!”婉兒不吃飯了,做到了時星的跟前,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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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第一次感到死亡離我們這麼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想到她這樣的不容易。難怪,她每次馴完我們後,都會跟我們道歉,還說什麼一轉眼一切也許轉瞬即逝。真的……”她的眼眶也溼潤了。
“寶貝,所以我們一定要珍惜,珍惜跟每一個人的相識。我們軍人就是這樣,時刻要準備著為祖國獻身!這是我們的使命!我們戰友之間要關心、要愛護,就像我愛你,你愛我一樣!”熱淚伴著熱吻,他們在這個小的單人沙發上開始了……
當倆人轉戰到了那個休息的大床上時,婉兒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時星這才想到那會開啟的窗子沒有關,便急忙過去關窗子:不關窗子不要緊,他清楚地看到樓下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在那裡焦急地張望:
“快,穿好衣服,快點!”時星完全沒有了親熱的慾望,因為下面那個身影就是他印象中的朱娜——她穿著開領的軍裝,雖然一個背影,但那種草綠『色』的美,使得軍人的颯爽在樓下成為了靚麗的風景。
“幹嘛嘛?”婉兒那『迷』人的聲音,如果是往常時星絕對會揹她征服,可是此刻不能。
“起來,朱娜估計還在擔心你!穿好衣服,我們做好吃飯的樣子,我在樓上招呼她!別讓她等下一家挨一家去敲門。”婉兒聽剛才時星說了她的情況後,那種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臉上沒有了嫵媚、嬌柔,麻溜地穿上了被別人“扒”下來的衣服。
倆人整理好衣冠以後,時星出去了:
“朱班長,你是找人嗎?”時星的語言剛一出,朱娜軍人的慣『性』吧,標準的軍禮:
“報告,不好意思,打擾了!”抬頭一看這個同樣穿著軍裝,還知道自己姓氏的人,她臉上繃緊的那根弦鬆了,“同志,你是?”
“你上來吧!我知道你,而且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時星很大方地邀請她上來。這是婉兒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她就是打個招呼就應付過去了;誰知,他竟然邀請她上來。這可怎麼辦呢?這地方又小,躲到哪呢?婉兒嘀咕著,面『露』難『色』,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幹嘛你?”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時星。
“哦!看來我來對了!”朱娜邁著輕盈的步伐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來了,一看到屋裡的這一幅模式她秒懂。本來嚇得瑟瑟發抖的婉兒,原以為她會臭罵自己:跟時星猜的一樣,她沒有發火,而是直接坐在了飯桌跟前:
“同志,既然邀我上來,這不招待啊?何況我跟咱家婉姑娘還是……”少見她的微笑,婉兒傻愣地站在那裡;她的脾『性』也不在時星的預料之內,他遲疑了兩秒後,馬上反應過來,給她開了一碗飯,雙手遞了上來:
“朱班長,您用!”
“婉兒,這我是吃人的老虎呀?把你嚇得,我看你倒想把我給吃嘍!”她的玩笑話仍然沒有使婉兒緩過來,“同志,她咋啦?”問了句,便自己吃開了。
“婉婉,吃飯。”時星把碗遞給了婉兒,給她夾了一口菜。
“哦!”老半天婉兒才緩過來,她傻傻地跟朱娜打著招呼,“你好,班長!”便心不在焉地,慌『亂』中,她夾了一塊辣椒放在了米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