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舉國上下一片歡騰迎新年、賀新春之際,遠在邊疆的軍人們也在準備著自己的年夜飯——廚房裡大家齊動員,共聯歡:包餃子、做糖酥……人人參與,共慶祥和。
就在餃子擺上桌,大家翹首以待最高領導的到來時,伙房外面迎來了一對新人:這也許是特意的安排。新郎不是外人,就是時星的班長,那個曾被相戀幾年的戀人因為兩地分居而拋棄的班長——他今天美麗的新娘是曾經來部隊慰問演出的藏區一個大學生。有時候冥冥中兩人的緣分就註定了,班長也是多次外出給集體採購時再一次跟女孩巧妙地偶遇,從而成就了這美滿的姻緣。
大過年的,當地的溫度在零下二十多度,按照班長現在的頭銜,家屬可以隨軍,他們從此便會在軍營紮根。藉著新春的氣氛,依照領導的建議,他們準備在這個新春佳節到來之際,給這裡的兵娃子們送來希望——世界上有一種最美的“情侶裝”是你我同款。他們二人如果不是胸前的禮花,跟其他的上尉著裝沒有什麼區別。班長臉上久而久之的陰雲在這一刻舒展開了,再也不是那個夜半給時星訴苦水的班長了。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新娘沒有大家印象中的含羞和矜持,熱情大方,他二人在大家的掌聲和吶喊聲中走到了禮臺中間:婚禮就算開始了,很是簡單,即使新春大家可以跟著瞎起鬨“親一個”“親一個”,但還是抵不上部隊首長的“證婚”,簡單而別具意義的形式後,他們二人共同落座在了最前面的桌子上,那裡是平時幾個首長一起吃飯的地。也許今天他們二位新人是特殊身份,所以才有福享此待遇……
部隊的紀律是最嚴明的,即使今天春節,但大家在年飯期間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很有秩序的就餐、洗刷……即將用餐結束時,班長跳上臺子:
“親愛的戰友們,我問候大家‘過年好!’來到軍營已經六年有餘,今天我把自己定在了這裡,我找到了我美麗的新娘。來到部隊我愛上了這裡的一切,愛我們道路兩旁的白楊樹,它們時刻都是精神抖擻,好像在歡迎著我們;我愛這裡的每一個人,我們在這裡就是親人,你、我、他,我們永遠都是一家親。今天,過年了,看著這滿屋子的燈籠、彩燈,還有節日的裝飾,加之今天是我難忘的日子,新春成就了我們這一對新人!在此,我感謝我的領導、我的兄弟們!
今天,是我新婚,我注意到了今晚還有在外面之親的兄弟們;待會,我去站好這班崗,給我人生一個難忘的記憶!我不會唱歌,接下來,我給大家過年送上一首歌,希望大家都過年好!”
“班長,和媳婦一起唱!”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提議了一句,緊接著,猶如打靶歸來的氣勢,大家齊呼:“班長兩口子,來一首!”反覆的語言,終於將那個頷首美麗的新人請上了臺:
“我上的是我們‘藏大’,學的是教育專業,歌曲呢我唱的不是很好,希望大家不要笑話!”聽她的聲音有誰認為她是藏民呢?標準的普通話沒有一點口音,“今天,也是我們夫妻二人聯袂,我們給大家帶來《美麗草原我的家》,這歌曲是我們兩個人唯一的一首合唱歌曲,等下他用漢語,我用藏語,我們送給大家,祝大家新年快樂!”
伴隨著悠揚的樂曲,他們二人唱起來了,戰士們思念家的情緒慢慢淡化了——班長可謂是這些前來從軍的大學生的夢,現在班長有了家室,他照亮了大家的路,每一個人都興奮不已……時星的心裡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小美好!
年是在過,然而大家在前一天晚上允許給班長鬧新房的情況下,嗨到了十二點……五點鐘,起床的哨子再一次吹響了!班長也不例外,他被在幹部的住宿區安排了新房,就是他吹響了哨子——
大年初一,他們整齊的佇列在大操場上有序的排開,認真而機械得做著佇列動作。有的動作欠缺的,班長嚴厲的批評後,給“開小灶”,在一邊練習。時星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軍人,他們的動作學會的快,同時,也就是每一個分隊的師範兵。透過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被他們的堅強與執著而感動著,也為每一個班裡的高度負責的態度和“不拋棄、不放棄”的信念而折服。訓練的間隙,剛才一臉嚴肅的班長又號召大家圍成一圈,開展起了娛樂活動,與剛才充滿命令的口吻完全不一樣,此時的訓練場,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這時,大家才發現不遠處的班長夫人在注視著大家——“嫂子好!”一個勤快的小戰士早早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跑過去遞上一張報紙道:“嫂子,坐一會,站著挺累!”然後憨憨地笑著離開了。
新春期間,部隊組織了一系列的集體活動。有自導自演的迎新春文藝晚會、團拜會、遊園會,還有卡拉ok、籃球、拔河等競賽活動。到處一片官兵同樂的身影。這一天,駐藏的幹部們攜家人前來,軍嫂們也一個個和戰士們同臺獻藝,這份年味是地方無法比擬的。文藝晚會上,平時嚴肅認真的戰士個個生龍活虎的,“兵演兵、兵唱兵”,挽回的氛圍異常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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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拜會上,彩旗飄飄,戰鼓擂擂,這些官兵們整齊列隊,以他們的方式迎新辭舊。首先是軍區的首長致詞,簡短而激昂,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一種深切的關懷和進取的力量,當然還有對一年來勝利的喜悅和來年的無限信心,新婚的班長妻子也在內。緊接著,是幾個集體節目,有壯觀的舞龍隊、威武的舞獅隊、歡快的舞旗隊,還有震天響的腰鼓隊和精彩的武術隊,個個都是陽剛至極、熱鬧歡騰的大型節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陶醉在這官兵同樂的大家庭中……
最讓戰士們激動地是,另外一個區來的慰問演出的女兵的表演,只見她們個個身著迷彩,突兀有致的身材平時估計看不出,這一刻個個都是“軍中花”——正當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她們的表演時,時星的目光被一個短頭髮的女孩所吸引:怎麼這般的神似,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可能,她怎麼會來這裡呢?
“嗨,班長,那個女孩是?”順著時星的手指的方向,大家都注意到了那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
“那個?估計是慰問團一起的。怎麼,你認識?”班長打趣道,看著時星的眼神他知道他的意思——這時,時星將那個平時大家都看不到,卻又很神往的錢夾子拿出來了,給身邊的戰士們個個觀看——原來是一個女孩的一寸照片。
“切,怎麼就這一點,還寶貝似的,能來個全身的嗎?”一旁的一個喜歡說風涼話的插嘴了。
“不可能了,人家都跟我挑明瞭!”時星有點黯然傷神的樣子。
“怎麼就不可能了,兄弟,別洩氣!咱們即使不可能也要讓她變得可能!”班長拍拍他的肩膀,給他打打氣,便“嗖”地跳上了舞臺,在女兵的跟前亂扭著,逗得下面陣陣掌聲:
殊不知,時星的那個照片就是蘭子的一寸照。他曾經找她要照片,她就給了這。也許“情人眼裡出西施”,可是他這是單方面的。班長長久以來看出了他的心思,既然時星提出了臺上這個神似蘭子的女生,何不做個好人呢!身為班長,他要到這些女孩的聯絡並不難,因此,也就……
大年三十晚上,部隊首長帶著紅包來家裡慰問,親切地拉起了家常,還關心大家有什麼困難,需要什麼幫助,讓每一個戰士的心裡熱乎乎的。或許,這筆慰問金在大款的眼裡沒有多少,但在這裡卻顯得彌足珍貴,它飽含了部隊領導對官兵家庭的關愛,就像小時候父母給的壓歲錢一樣,讓人心裡湧起說不出的溫暖!
就在家都在感受這份喜悅的時候,班長來找時星了:
“星子,給你!”
“什麼?”時星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