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她聽說孟莞上頭有兩個姐姐:“孟莞不是家裡的老三嗎?怎麼成了孟老爺子唯一的孫女?”
杜以澤更加幸災樂禍:“孟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正室生的二兒子繼室生的。本來他偏愛大兒子,遺囑財産全部都給大兒子,還為此把孟莞他們家繼室一房全部趕了出去。可是直到一年以前,孟老爺子才發現大兒子的兩女一男三個孩子全部不是他親生的。因此就召回了小兒子宣佈他們一脈繼承家業。”
沈悅目瞪口呆:“為什麼都不是親生的?”
“因為大兒子早年是個花花公子,娶的是當時北京能找到的最美麗的女人。這個女人副業著名演員正業女支女,而花花公子本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並不知道妻子在做什麼。”杜以澤又颳了她一個鼻子:“姐姐,假如是你生的孩子那一定是我的。”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孟家的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杜以澤拉過她:“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姐姐,這可是你教我的。”說完他開始和她接吻,舌功一如既往地熟稔,逗引得人忍不住索取更多,吻過了白晝線,英國就到了。
下了飛機,沈悅注意到隨行的保鏢也換了,一個來自拉丁美洲的白人男子負責在機場接待他們,身後還跟了一個保鏢團。
看到這一幕,她簡直忍不住想笑:“小澤,這裡是墨西哥一樣的犯罪天堂嗎?”
他不以為然:“或許國內某些部門巴不得是。”
拉丁裔的白人男子說了幾句話,他自稱為凱文,稱呼她為:“rsin”看樣子是以為他們已經結婚了。凱文帶著他們去了離白金漢宮不遠的一家賓館。賓館正式的有點政治化,沈悅看到桌上報紙的頭條就是關於這周的康熙金印拍賣的,據說英國的三個公爵兩個男爵一個伯爵都對此有興趣。其中不乏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名人們。
杜以澤在英國這裡還是很忙,做生意的物件從中國人換成了英國人,交易的物品從古董變成了骨瓷珠寶等奢侈品。其中骨瓷起源於英國,是英國人在十八世紀初異想天開用骨灰和瓷土,石英混合做出來的一種瓷器。杜以澤來到這裡不久,就收到了一套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用過的骨瓷。漂亮的圖騰,溫潤的色澤讓她愛不釋手。結果杜以澤輕描淡寫一句:“喜歡就送給你。”
她知道杜以澤肯定是看對了眼才買來送給她的:“小澤,謝謝你的禮物。”
杜以澤攪動著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泰晤士河上,川流不息的白色遊輪像是白鴿一樣倏忽易逝。男人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她的感謝。
她只好換了個話題:“小澤,你覺得誰會取得這一次拍賣的勝利?”
“不是英國人就是中國人。”
“那你要我怎麼去看康熙金印?”
“英國人買到了就用英國的規矩,中國人買到了就用中國的規矩。”
“通用的規矩是錢。”她笑說道,表情清淡彷彿看不到周圍關上的鐵窗和門口站崗的保鏢。事實上,杜以澤來到英國以後就彷彿把她軟禁在這裡了。期待中的參觀大英博物館,拜訪歐洲古城堡等等美好的願望全部落了空,而他的說法是為了安全考慮。
杜以澤一定在做什麼,但是不能告訴她。沈悅這麼認為。於是繼續問道:“聽說明天晚上佳士得要邀請所有參拍者去參加舞會,你去不去?”
杜以澤還是望著窗外出神。
她不甘心被當做空氣,於是脫掉了外套,走了過去。順著他的眼光可以看見對面的另一座賓館,賓館前面有居然有一輛長城牌子的車。於是問道:“那是中國代表團住的地方嗎?”
杜以澤終於有了反應:“應該說是中國觀光團在的地方。你當商人真的有愛國情懷,非得把那破金印買下來不可?”
“那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交際,還有推銷。最好把自己的家族都推銷給英國的皇家們。有點錢就能付出場費,何樂而不為?”
她就說杜以澤根本沒打算買這一枚金印:“小澤,那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調查這一枚康熙金印的來源。”說完他就拉起了窗簾,轉過身看到她的雪白雙肩是□□的,又窄又嫩,骨骼分明。於是低頭咬了一口:“姐姐,我不在的時候別向窗外看。”
“小澤你告訴我,是不是曾華明走私的案子和小坂裕生有關?你是因為小坂裕生的事情來倫敦的?”她用手往外推他,但杜以澤的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用嘴解開她的扣子,頭擠入兩團柔軟之間,開始光臨每一寸肌膚。
聽到這個問題,他直言不諱:“是。”然後懲罰性地在水紅的頂端一咬,她呼痛卻被他舉起了雙手按在了牆上:“姐姐,你可真是麻煩。本來我不打算讓你知道的。”
她還不至於笨蛋到那個地步:“但是蕭牧也來了倫敦,是他讓你帶我過來的是嗎?”
“是。”屋子裡開始響起來噼噼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姐姐,別在我們親熱的時候喊他的名字。”說完重重一頂一抽,她就叫了出來。繼而又是一陣激烈的啪啪聲:“姐姐,今晚我不會輕易饒過你了,這是懲罰。”
說是懲罰,她卻覺得這好像是杜以澤的自我懲罰。她很快投入到享受當中,甚至希望他更深點。幾番交戰之後,她大汗淋漓身體都軟了下來,他也不放過她。她真懷疑他這麼好的體力是因為吃了什麼藥,直到快不省人事的時候聽到他的呢喃,出乎意料的溫柔,帶著一種小男生獨有的粘人腔調:“悅兒,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她模模糊糊應付了兩句,就縮在他的懷裡睡著了。而杜以澤過了許久才從她的身邊挪開,他下床很輕,走得卻很急。門外兩個心腹徐楠徐樟都在,他一邊扣扣子一邊囑咐道:“你們看好她。”
蕭牧的簡訊是今天上午才收到的,提醒他計劃有變——本來打算讓沈悅去拍賣會上直接鑒定,但是現在看來拍賣會上也不安全。那麼他們只剩下一種選擇:聯系那個即將拍到康熙金印的人,然後從他的手裡暫時借來金印。
只需要給姐姐幾秒鐘的時間,金印這些年經歷過的冤案都會昭雪,根據之前的調查,金印應該涉及到一樁90年代的懸案才對,而這個懸案或許才是他們要的真正線索。
現在,根據他的情報網,最有可能買下這一枚金印的人是孟建林孟老爺子。據說,孟老爺子要將金印送給孫女孟莞當傳家寶,以此洗清他們孟家大房之前的醜聞並且讓孫女安安穩穩嫁入頂級豪門。為此,孟建林最近調動了一百億打算參與金印的競爭……
思緒一路紛飛,杜以澤停下來腳步:就算平日裡不待見孟建林,現在也必須交出來一點誠意。為了傻瓜姐姐,他不介意自己也變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