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擇手段,黑吃黑,誆騙當地的盜墓賊為他們辦事。事後,就像之前那一夥盜墓賊一樣。用完了。就“處理幹淨。”
這孟啟凡也是個倒黴鬼。他是中國本土的文物販子。被這些人誆騙來麗江古城交易“金印。”孟啟凡來麗江的時候,隨身攜帶了全部家當三個億,用以購買這堪稱國寶級的文物。結果,這群人得到了現金之後。又把他給幹掉。
回收了“金印”。再尋找下一個買主……滇王金印包漿古穆而無聲。然而,它的背後藏著一卷卷人血地圖。全部是銅臭味。
她知道,自己這一回惹上大.麻煩了。
徐樺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跟她說:“警察馬上就來了。”
她忽然覺得這一件揹包是個燙手山芋。但徐樺,和她,都躲不掉了:“徐先生。”她喊住了他:“有一件很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說……”她從揹包中拿出了金印。聽到徐樺也倒吸一口氣涼氣。然後她道:“我們打死的這個人,就是殺死孟啟凡的……”
徐樺的臉色變了,沉吟片刻。卻是點了一支煙:“他們都是盜墓賊?”
“不,是走私文物的販子。徐先生,剛才候機樓停電。連攝像頭都工作不了。應該沒人知道是誰殺死了那兇手。但以防萬一,你最好去警察局講明事情的經過。尋求警方的保護。”說完,她放下了揹包:“我先走一步了。”
徐樺喊住了她:“等等。”他似乎察覺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兇手還有同夥?那同夥可能會找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前幾日,滇王古墓被盜。這是滇王金印。那可是一座萬人殉葬的大墓。你覺得會是一個人能盜得了的嗎?”她反問道。
徐樺啞口無言。沈悅冷笑了下:“所以最好去警察局。徐先生,報警的人可是你。”
雖然殺死兇手的人是她。
當她回到旅館的時候。李沁他們都驚魂未定地站在客棧中央。看她回來了,也一起圍上來:“阿悅,你沒事吧?怎麼逃出來的?!”
“我沒事……警察已經去了。”她笑了笑,眾人這才放了心。回到房間。她立即打了個電話給蕭牧,說明瞭事情的經過。對方將她提供的線索。轉告了麗江當地的警察局。末了道:“阿悅,你盡快從麗江回來。那裡不能久留。”
她也想到了這個:“嗯,案子應該已經水落石出了。不過我擔心……那個徐樺他……”
“徐樺他會向警察承認,是自己為了自保殺死兇手的。是嗎?”
“是的。”她擔心的就是這個:“徐樺替我擔下了這件事。但我覺得,他可能會惹上那群人……”
“徐樺是杜墨母親家族裡的人。”蕭牧告訴她:“徐家人,自然有辦法保全自己。”
“那就好。”她放心了。
又等了十來天。他們才得到許可,可以從雲南離開了。
終於回到沈陽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期間,孟啟凡的案子告破。據說兇手在機場準備逃離時,與刑警發生交火。殺死一名保安。最後被擊斃。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事實上,蕭牧安排了雲南當地的公安朋友,專門將機場那晚的所有資料,包括報警錄音,全部銷毀。以防再次將報案人的身份洩密。
事實上,上一次張晶的死,對她和蕭牧都是一個教訓。
自那之後,蕭牧幫她將在沈陽的一切檔案抹去。包括在曙光行的工作經歷,和孤兒院孩子的身份。
黑暗很大,不需要將誰誰誰再牽扯進來。
出了機場之後,沈悅原本是打算直接去回家的,但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蕭牧家門口。正是旁晚時分。夕陽透過落地幕牆。慢悠悠地填充滿了整個城堡。她想,蕭牧的情商低。但留給他這棟房子的父母。應該是一對爛漫的夫妻。
她將事情的經過,又當面跟蕭牧說了一遍。
蕭牧則是回敬給她一份檔案。沈悅看裡面寫著:白狼。國籍不明。隸屬於東南亞外籍僱傭兵“雷恩”戰團……二十年前因傷退伍。後來參加到東南亞一帶的走私團夥當中。仍然沿用代號“白狼。”但轉為地下活動……
她蹙起了眉頭:“國籍不明?”
“之前我沒想到。後來也就明白了。”蕭牧道:“白化人看不出人種。”
對。白化人的面板,瞳孔這些地方。都沒有黑色素。假如面孔再單薄一點。那根本法看出是什麼人種的。可以說他是中國人,外國人,日本人,印度人。總之沒有特徵。他想是什麼地方的人。就可以是什麼地方的人。
沈悅問道:“他為什麼要製造蝴蝶夫人號慘案?”
“你說為什麼?”蕭牧反問道。
“錢。”她明白了。
“僱傭兵的好處是,為了錢什麼都幹。”蕭牧似乎憤恨了一下。他們這些邊疆出生的軍人。最大的敵人。就是這些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僱傭兵。不過白狼的情況要更加特殊些:他是白化人。因傷退伍後,再參與走私。
總之。能查到此人。就是一個很大的突破。這一次的麗江之行。不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