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律啜一看,笑道,“常大人,你穿這寬袖長裙可不行,得換田獵服。”
“嗯,我有。”常久說完,就進屋了,沒多久,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緊袖短裙,長褲軟靴。
無名與闕律啜一起,常久與綠柳、玉珠一起分桌而食,膳食已畢,帶上刀劍弓箭,出得門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鄰人們正在大門外掃雪,看見他們出來,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各自笑語。
常久一邊走,一邊衝他們笑著點頭致意。還未走出兩步,忽聽隔壁院的門吱呀一陣響,回頭看時,見那大門開處,李臨淮一身勁裝,腰帶弓箭,一手牽馬,一手提劍,出得門來。
看見常久,快步趕上來,笑著打招呼,“常大人,你這是去幹什麼?漫步麼?”
常久不悅地看了李臨淮一眼,“我去打獵,李將軍呢?”
李臨淮把常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面上的笑意深了些,“常大人真會說笑,你去打獵?是去觀獵吧?”
“不都是一回事麼?”
“一個是要下手打,一個是用眼睛看,那怎麼能是一回事。”說著,把頭往常久耳邊湊了湊,低語道,“打獵,你跟著他們不行,你得跟著我。”
常久笑而不語,腳下加快了腳步,試圖與他拉開距離,然後,她快他亦快,她慢他亦慢,她往邊上讓,他就往邊上靠,總是緊緊地追隨在她左右。
走著走著,綠柳和玉珠,還有無名與闕律啜四人便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似乎是故意似的。
常久便停下腳步,回頭叫他們,“你們走快點,怎麼回事,這麼慢慢騰騰的,走不到山中天就黑了。”
他們只管“哎哎”地應著,卻老也走不上來。
李臨淮笑言,“瞧,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你跟著他們不行,你不服氣,現在服了吧?就算無名與闕律啜能走起來,但你那丫頭和玉珠,她們不一定能走起來。你要只管等著她們,今天就踏個雪,連獵物的毛兒也別想看見。”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你走你的,我偏等她們。”常久氣怒,索性站住不走了。李臨淮無奈,便只好說,“好幾日沒活動筋骨了,我今天想好好鬆鬆筋骨,既然你不想跟我走,那我先走了。”
說完,深深地看了常久一眼,騎上馬,望山中飛馳而去。那馬蹄刨地,雪沫飛濺,不一會兒,便看不見人影了。
常久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裡莫名覺得越發氣怒。好一陣子,綠柳她們才趕上來,綠柳還好些,玉珠已有些氣喘吁吁。
無名與闕律啜看上去,也已有些焦躁。常久看了玉珠一笑,無奈地笑笑,“這才到村邊,已喘成這樣了,看來還真是不能去。綠柳,要不,你也別去了,陪著玉珠回家歇著去吧。這樣真不行的。”
綠柳點點頭,看向玉珠,玉珠卻不想回去,懇求地看向常久,“小姐,我能行的,就是稍慢一些。我想去呢。”
“既如此,那就走吧。”
一行人又開始走,走走歇歇,進到深山中時,已近正午。
一行人行走在半天腰,但見冰封雪飄,滿山皆白,處處玉樹瓊花,仿若神仙世界,煞是壯觀。
常久一路上,左顧右盼,只覺美景無限,不時地指點雪景,笑聲如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