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過去,終於露出了曙光。
但是這對於宇文右相來說,他感覺到的卻是死亡又向他逼近了一步。
一夜未眠的他,在心裡哀嘆:老夫當初錯走了一步棋啊,早知道今日,老夫當初就應該讓我的貞兒嫁給蕭家那小子,叫她進宮去幹什麼呢。失策啊失策。當初不僅拒絕了賜婚,沒有拉攏住蕭家那個小子,還把他給得罪了。否則的話,現在也是一個很好的依靠。
一招不慎,怕是要滿盤皆輸啊。
這一夜,宇文右相突然蒼老了許多。但是,他並沒有就此認輸。他自認,就是天子,太子,太后有所察覺,有所防範。
以他和陳王密謀經營這麼久,還是可以較量一番的,那怕拼個魚死網破。也勝過束手就擒,引頸就戳。
宇文右相終於見到陳王,是在這日早朝上,天子著人宣讀即日禪位於太子的詔書時。
陳王顯然瞬間愣住了,不過,他很快恢復如常,不過,當他的目光掠向宇文右相時,他眼冒兇光。他懷疑是右相出賣了他。
太后已然仙逝,今天的朝會不是應該討論如何治喪,安頓太后的身後之事麼?
怎麼突然間冒出了天子即日禪位於太子的事,而且一向訊息靈通的陳王,竟然事先沒有得到一點訊息?!
陳王強自鎮定,他告訴自己,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這事兒,可能就是個意外,就是個偶然!就是天子的一次心血來潮。就算是天子的出擊,也沒有什麼。
他早就準備好了,他羽翼已豐,有本錢與天子、太子來一場殊死的較量。他相信,勝算一定在他這一邊。
天子宣讀完詔書之後,太子正式登基。百官山呼萬歲,向新登基的天子朝賀。包括心情十分複雜的陳王和宇文右相。
朝賀已畢,退朝的時候,陳王與宇文右相隨同眾官退出大殿時,新天子沉聲說道,“皇叔,宇文右相,請留步,朕有一事要與你們相商。”
陳王與宇文右相腳下一頓,陣陣寒意自二人的背上迅速滲出,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他們緩緩轉過身,看向新天子。
新天子卻突然舉起手在空中揮了一下。近百位全幅武裝的御林衛衝進殿中,將二人給拿下,五花大綁了起來。
“太子!你想幹什麼?!本王可是你的皇叔!你竟然跟本王來這一手?!請問本王所犯何罪?!”
宇文右相面如死灰,軟在地上,渾身抖顫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皇叔,你彆著急。先到大牢裡面壁反思幾日去,有什麼冤曲自管同廷尉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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