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是哪裡來的,不是堂哥給四嫂你的麼?你何不問問四哥。”
“我問你堂哥來著。他沒說,不想說,還是不知道,我也沒弄明白。妹妹拆開看看,不就明白了麼?”說到這裡,桑寧眉往常久身邊湊了湊,把聲音壓到最低,笑著衝常久眨眨眼,悄聲說道,“不過,你堂哥說了,這事兒不叫嬸孃叔父知道。想來應該是大有來頭。”
常久格格笑,拿起小木桌上的書信,一邊拆一邊說道,“四嫂,看你神秘兮兮的,這好象是什麼天大機密似的……”
常久拆開書信,掃了一眼,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凝,頓了一下,收起書信,唇角再度浮上笑意,看了桑寧眉一眼,“四嫂,你喝茶呀。”
桑寧眉挑挑眉,端起茶盅,啜了一口,笑問,“久妹,是不是那個請人來提過親的蕭家的蕭公子寫來的?”
“蕭公子?哪個蕭公子?”常久搖搖頭,裝傻,輕笑,“我不知道四嫂在說什麼。”
說罷起身去到綠柳燒水的爐灶前,竟將那書信直接投入了爐火中。桑寧眉略帶吃驚地看著返回落座的常久,小心地問道,“久妹,你怎麼把人家的書信給燒掉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常久淡淡一笑,打趣的說,“四嫂,這有什麼好驚奇的?上面反正什麼字也沒有,燒掉就燒掉了,本來就是廢紙嘛。”
“沒字?”桑寧眉越發吃驚了,“一個字都沒有?”
“嗯。”
“喲,這倒奇怪了。你堂哥還說給了你,你看看就知道是誰寫來的,那要是這麼著的話,是不是你也不知道是誰寫來的?”
常久點頭,“不著一字的信,既沒有內容,又沒法辨字跡,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誰呀?送書信來,上面又什麼都不寫,幹啥啊這是?”桑寧眉的眉頭鎖在一處,一臉的困惑。
“四嫂。來來,接著喝茶,吃點心。這種故弄玄虛的,不必去管它。正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桑寧眉覺得有些累了,便帶著玲瓏回去歇息了。
送走桑寧眉,常久坐在廊下發楞,看著那日光的影子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廊外。
“小姐,你怎麼了?”綠柳走來,給她換上熱茶,見常久痴痴的樣子,關心地問道,“少奶奶給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看書累了。發會兒呆。”
綠柳跟慣了常久的,見她如此,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便不再多嘴,只是說道,“在外面坐的時辰也不短了,看書累了,就回屋躺一會兒吧。”
常久點點頭,果然回屋去歇息了。綠柳趕緊收拾了小木桌上的茶具,剩下的點心,跟進去服侍。
晚上常恆進門,摟住桑寧眉就親熱,桑寧眉卻捂住他的嘴,跟他說了白天給常久送信的事。
末了問道,“恆哥哥,那信到底誰叫你捎回來的?為什麼上面會沒有字?開玩笑麼?”
“哦,真沒字?”常恆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