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打斷薛正的話,“以後不用再稱呼太子妃。她已配不上這個稱呼。直呼其名就可以。”
“哦。”薛正點點頭,繼續說道,“宇文貞對他說,要他把常姑娘跟蕭烈的這樁婚事給攪和了,還說以後,只要有人敢上門到常府提親,一律攪黃。她要常久姑娘身敗名裂,無人敢娶。太子爺,這個,您看,咱們是不是得跟蕭家和常姑娘透個信兒,叫他們兩家提前有個準備,不要上當。”
太子聞言,沉吟不語。這件事於他而言,一半是好事,一半是壞事。
一半好事者,他也希望沒人敢娶常久,他希望常久最終可以入宮與他長相廝守,終生伴他左右。
一半壞事者,他肯定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她,使她身敗名裂。他希望她一世靜好,無人相擾,除了他自己。
只是,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在他與常久之間,他不可以使任何的手段,促使常久同意入宮。欲速則不達,過猶不及。
以常久的性子,她不心甘情願的事,他強行相逼,其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他只能以綿綿不絕的深情慢慢地打動她。
只是,她若很快嫁人了,他還拿什麼深情感動她。只有她一直嫁不出去,他才有時機慢慢打動她。
“太子爺,您看?”
“這件事……你暫時先不要插手。我再想想。”
“太子爺!”薛正聞言,有些急了,他哪裡知道太子心中的那些彎彎繞。他只知道太子一向是不肯常久受半分委屈的。
太子抬手製止了他,“這事,我另有安排。你不用插手了。”
正說著,秦振武回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把常久安全送回府裡了?”
“回太子爺的話,您離開之後,常久姑娘只逛了一會兒,便沒了什麼興致。屬下把她護送到崇仁坊門口。常久姑娘說什麼都不讓屬下護送了。說進了崇仁坊的門就安全了。盯著屬下叫離開。屬下就回來了。”
“你呀!”太子咬咬牙,伸手點了秦振武兩下,“要是常久有個什麼閃失。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屬下該死!”秦振武忙躬身抱拳認罪,“太子爺,您匆忙回宮後,常久姑娘可能心裡非常惦記您這邊,送到崇仁坊門口之後,她就說,您匆匆忙忙回宮,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人手不夠,非得要屬下趕緊趕回來……”
太子聞言,點點頭,面上露出欣慰地笑,“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常久那個性子。多數時候,我都拗不過她,更何況你。你明天一早,先去常府打探訊息,看常久平安到府沒有。”
“嗯!”
趙廷玉回到李臨淮府裡的時候,白孝德,安從章和楊公亮三個人喝酒喝得正歡。
趙廷玉一進門,哈哈笑問,“三位老兄,外面那麼熱鬧,你們不去看熱鬧,怎麼又喝上了?”
“廷玉啊,來來來,坐下喝酒,就差你跟將軍了。”白孝德招手,讓趙廷玉在自己身旁坐下,聲音洪亮地說,“那熱鬧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幾個出去轉了一圈,吵死個人不說,人擠人,擠在人堆裡,內急了都擠不出來解決一下。我們轉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將軍呢,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