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蜿蜒而下,來到她的雪頸上,不由地便用了些力道,在她的頸子上留下了道道吻痕,有些觸目驚心。
常久雖然不覺得疼,只覺得有些酥麻癢,卻知道那地方有些不易遮蓋,於是,有氣無力地嗔他道,“哥哥,你明明知道人家這幾天是著男裝的,你把人家頸子弄亂了算是怎麼回事?明日出去了,叫人笑話。”
李臨淮唇邊壞笑隱隱約約,時隱時現,墨黑瞳眸裡目光灼灼,抬起大掌在那些吻痕上輕輕撫摩,寵溺地說到,“我自己的女人,我想親哪裡就親哪裡,誰又管得著呢,你要怕別人看見,明天窩在我懷裡就好。”
“那成什麼了。還不把別人嚇死,還以為咱們倆有病呢。”
“我一向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你覺得穿男人衣物窩在我懷中不太好看,那便換回女裝窩回我懷裡也可以。你覺得怎麼合適怎麼來。”
“我覺得你不留下這些痕跡最合適。”
“那不行。”李臨淮說著,放開了常久的頸子,在那裡纏綿許久,不肯離去,常久哪裡受得了他這樣挑逗,不由地便想尖叫,卻又及時咬住了唇,只是低吟,不敢大聲。
李臨淮一邊撫著,一邊吻著,見她竟然忍著沒有尖叫,心疼地撫著她的粉唇,低語道,“常久,你叫啊,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何必忍得那麼辛苦。”
常久有氣無力地軟糯低語道,“哥哥,你別讓我丟人了,隔壁住的是真檀王,你讓我明日還見不見人啊。我已經說了今日不想的,是你自己偏不肯聽我的,非要人家出醜了,你才開心。”
“自咱倆單獨出來以來,你的房間每次都緊挨著我的,這一次,你為何偏偏要把房間排到這裡跟真檀王挨著?你故意的?”
“這房間是真檀王安排的,又不是我安排的,我人生地不熟的,他們都是這裡土生土長的,語言方便,便安排了,什麼我故意的?”
“你今天一路都在跟他們談笑風生的,怕是都忘了這世上還有個李臨淮在想著你吧?”
常久格格嬌笑,“哥哥,你吃醋的樣子好逗,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又不知道我是女子,就看在我是漢家使者的份上,大家一起聊聊天,你就酸成這樣?我們一大群人在一處,又沒有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倒是你,你跟白影兩個遠遠地丟在後面,偷偷嘀咕啥呢,我找你的身影,你還故意把她遮在身後,生怕我看見是吧,一看就是有鬼。我都不想跟你提,你倒來跟我計較起來了。”
李臨淮不作聲,繼續壓著她說話,“常久,你剛剛說的,關於白影那幾句,也是在吃醋麼?雖然我很開心你在吃醋,說明你還是挺在意我的,但是你真的犯不著吃她的醋。我跟她說的話,其實沒有什麼不能對你講的,不過,別人就沒有聽見的必要了,我問了她關於華陰校獵的事,她承認那事是她乾的。”
“幕後主使是誰?”
“她不肯說。”
“她一直追蹤不放,還是要做你的粗使丫頭?”
“她自己是那麼說的。”
“她既已從你那裡習得一流箭術,自然也不少碗飯吃,非要一路追著你,要做你的粗使丫頭,你覺得可信麼?照我看,至少也得追求一下正室夫人的位置,才值得她如此費盡心力吧?要麼,就是另有企圖。”
“別說我已有你,便是沒有你,她也不可能是我的正室夫人。”
“為什麼呀?其實白影也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更何況你們又師徒情深。”
“因為我一直都當她是男娃子呀。她突然變成女子後,我特別反感。你明白不。就是不能看她的臉,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她是個男的,我一看她那眉目,我胃裡就翻騰,連食慾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