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個豬腦子,這城城門多了去了,人家指不定從那個城門裡跑了呢,你倆在這裡死等什麼?”
“呃……呃……”闕律啜沒詞了,看向無名,無名這才咳了咳,簡短地說道,“白影是追蹤你倆個的,不管這末錄城有多少個城門,只要你倆在,她遲早得跟上來,我們在這裡等你倆也一樣的。”
“哦。”常久聽無名把這城叫末錄城,回頭遠無瞧了一眼城門符文,疑惑地問無名,“末錄城?無名,你認識那上面的符文?知道這邦國叫末錄?”
“我以來在這裡遊歷過,那符文我不認識,但是這邦國叫末錄,我是知道的。”
“哦,哎呀,那我可得對你刮目相看了,這不等於白揀了一個嚮導麼?走走,那白影不必管她,她愛跟就讓她跟著吧,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你給我們當嚮導好了。”
於是,無名和闕律啜便跟著常久和李將軍一起上路往西行了。常久問了些別後的事,後來便問到無名,“無名,你跟李將軍比完劍,再沒露過面,也不教我學劍了,是不是臉上掛不住哇?”
無名望了眼前邊獨自前行,一語不發的李臨淮,淡淡說道,“比劍總有個輸贏,輸了是我技不如人,以後加倍練習就是了,沒有什麼掛不住的。你有李將軍在身邊,日夜守護,既然李將軍的劍術如此高,你自然應該師從李將軍,沒理由身邊有名師不學,偏要跟著不好的學。”
無名說到日夜守護這個詞的時候,李臨淮轉回頭來,鷹隼般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無名,又轉回頭去。無名正說著,沒有注意,倒被常久看見了,常久心下不由暗暗好笑,這個男人,真是不能冒犯,別人無心的一句話,都能招來他吃人的目光。
常久感慨,“咳,你只要能想得開就好了。就怕你想不開。李將軍才不會教我學劍,他便是教,我也不跟他學。以後還是你教我,這一轉多半年了,你沒教,我也沒練,荒廢了。”
無名嘆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確不是學劍的人,不是先天資質有問題,是你根本無心向學。我看你以後也不用學了。反正我也技不如人,我自己還在練習中,就不教你了。”
“哎,無名,你這可是冤枉我。我以前不想學的時候,你逼著我學。自從遇劫沙匪後,我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學了,你看你送我的這把劍,我不一直都在隨身帶著麼?你這裡又打起退堂鼓了。這可不好。我連自保無虞的第一個層次都還沒有練到呢。”常久說著,拍拍馬鞍旁,無名送她的那把長劍果然在那裡掛著呢。
“那你既然一心向學,便是我沒來教你,以前教你的那些也該不停地練習,你怎麼就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
“是啊?為什麼我就沒有獨自堅持練習呢?”常久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揮揮手,“咳,以前的事已過去了,不必再提,你看我今後的表現。哎,無名,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個白影在追蹤李將軍的?”
“在突騎施的時候發現的。”
“哦,你嘴挺嚴,一直沒聽你提起過呢。”
“看他不像是要對你們下毒手的樣子,便就那麼跟著,沒有動手,不成想,一追追到這裡來了。他近日常著女裝,真是女兒身麼?”
“那可不。”
“你們啥時候發現她的?”
“哎喲,這你得問李將軍了,李將軍以前沒提起過,前些日子她自己跑到李將軍的帳子裡去了,我才見到的。”
“啥企圖?”
“說是要做李將軍的粗使丫頭。李將軍沒同意,以為她已經離開了,誰知竟然跟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