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哈哈笑,“這話中聽,這麼說心裡還是有我的。”
“自然有了,怎麼可能沒有?”
正說著,門外又有人問,“常久姑娘,我們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太后惦念姑娘,遣我們過來瞧瞧姑娘,不知姑娘可方便?”
常久忙指太子手中的藥碗,示意他趕快把藥碗放在一旁,太子不明所以,忙把藥碗擱一邊的低几上。
常久這才對門外應道,“勞動姐姐們了,快進來坐吧。”
常久在太后宮裡也是常來常往的,太后身邊的宮女都挺熟悉的,兩位宮女進來,照例先拜見太子,然後問候常久,“太后知道姑娘受傷了,急得什麼似的,定要親自過來,我們不明姑娘的傷情,怕太后受驚,便先過來看看,看姑娘氣色情形,應無什麼大礙吧?”
常久笑說,“真是勞動二位姐姐了,一點點小擦傷,就擦著一點皮,抹了藥膏,跟沒事人一樣的,這不,藥也喝了,啥事也沒有了,太子哥哥過來看我,我們閒聊半天了,請二位姐姐回去轉告太后,讓太后不必惦念,更不必過來。我明天就可以下床過去看望太后了。”
二位宮女見常久確實不大要緊,太子又在一旁,說了兩句,便起身告辭,“姑娘既無大礙,我們便回太后那邊了,改日再來叨擾姑娘。”
常久笑臉相送,“二位姐姐慢走,姐姐們不必再過來了,我明日便去看望太后。”
等兩位宮女走了,太子不解地問常久,“你剛剛著急上火地要我趕緊放下藥碗是什麼意思?”
常久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沒啥意思。你以太子之尊,餵我喝藥,傳出去傷你的尊貴,我也怕太后知道會不舒服。”
“偏你想那麼多。”
“常久姐姐,太子哥哥也在啊,你沒事吧?”懷西提著她的小白兔籠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太子皺眉,跟常久抱怨,“你這人緣還真好,連小懷西都惦記你。”
“郡主,我沒事的。”常久一邊應著懷西,一邊對太子說,“太子殿下,你就去忙你的吧,要不,你又該煩了,我跟懷西郡主說會兒話。”
太子知道這傷口是看不成了,抬腳惱悻悻地走了。
懷西還小,小孩天性貪玩,來這裡也還提著小兔子,但她竟然還知道來看看常久傷情,可見心裡也是牽掛的。
常久感動之餘,心裡真把懷西當妹妹了,指著她的小白兔問,“郡主,你的小白乖不乖?有沒有吃東西?”
懷西又喜又愁,跟常久倒苦水,“常久姐姐,小白還是挺乖的,就是不肯吃東西,急死我了。”
“哦,它可能受了驚,一時還沒有緩過來,慢慢就好了。不要心急。你給它吃了什麼?”
“點心,肉乾,總之我有的好吃的都給它試過了,什麼都不肯吃。”
常久不由哈哈大笑,“郡主啊,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麼,叫兔子不吃窩邊草,可見它跟我們吃的不一樣,是要吃草的,你難道沒有問問骨啜王子麼?他一定知道兔子喜歡吃什麼草。”
“問過了。骨啜說兔子愛吃胡蘿蔔,可是咱們這兒也沒有。至於兔子愛吃什麼草,他也不清楚。哎,我都不愛理他了。”
“就因為他不知道兔子愛吃什麼草麼?”
“不是的。那會兒我叫他跟蕭將軍李將軍比試一下射箭,他被兩位將軍嚇住了,連試都不肯試,我就生氣了,不想理他了。這樣的男子不會有大出息的。一個射箭都可以嚇住。”
“你還惦記這事?”小孩子一般不是轉眼就記事了麼,常久有些納悶她怎麼如此要強。
“明知不行,不逞強不也挺好麼?為什麼你就不高興了?”
“我父王說了,膽小的男人是窩囊廢,不會成大事的,還叫我不要喜歡膽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