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貞冷冷地看了常久一眼,“我跟崔姑娘說話,管你什麼事?”
常久迎視著宇文貞的目光,笑言道,“剛剛我正在跟崔姑娘說話,你不也憑空插進來了麼?我跟崔姑娘是閨中好友,請問宇文姑娘呢?”
宇文貞竟呵呵冷笑起來,“常久姑娘,你囂張什麼?不過是仗著太后和太子的寵愛,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其實你父親也不過是個中書舍人,有什麼了不起?哦,是了,是因姑娘出使朔方立了大功是吧?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跟常久姑娘打聽一下,風聞姑娘在朔方時,常常與蕭將軍深夜長談,不知是真是假?”
當真是活見鬼了,宇文貞似是有備而來,專門要挑起與常久的爭端似的,不只鄙視她父親的官職,竟然還扯出朔方如何如何。
常久當即變色,笑容消失,面然刷白,她雙拳緊攥,感覺到渾身都在發抖。
“宇文姑娘。你又不想嫁給我,我們在朔方有沒有深夜長談,管你什麼事?”蕭烈不知道何時過來的,他黑麵冷言,犀利如劍,“先前,你們家傳言說你得了惡疾,我還不信,以為你只是不想嫁給我編的鬼話,眼下看來,得惡疾一說應是屬實。”
宇文貞見蕭烈來幫常久說話,且說得這麼難聽,還把她家的謊言也揪了出來,更覺氣怒攻心,連連冷笑道,“不錯。我是以患惡疾拒絕嫁給你,你懷恨在心我也理解,不過,蕭烈蕭將軍,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編此謊言拒你麼?”
蕭烈冷笑,“謝謝你如此費盡心機,反正我也不想娶你,隨便你因為什麼,跟我有半毫關係麼?”
“不敢往下想了是吧?”宇文貞面上浮上得意之色,“你不敢想,我倒是偏要說一說,因為我回去後聽說,蕭將軍與常久姑娘曾在一處山林裡孤男寡女度過了兩天一夜。我想,這樣的男人,就算他再如何前程似錦,又如何足以讓我宇文貞託付終身呢?”
“是麼?真是沒想到,宇文姑娘如此貞節烈女呢。幸虧你沒嫁給我,要是你婚後才知道這事,怕是得投河自盡吧?那你爹爹宇文右相連人家已婚的小娘子都能霸佔回家,那你身為他的女兒,是不是應該上吊自殺?”
“蕭烈!”宇文貞面紅如炭火,厲聲怒喝,“揭穿你的好事,你惱羞成怒了吧?”
蕭烈搖搖手,“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太髒了。”
說完,他突然從袖中取出一枝錦雉彩羽,在宇文貞面前晃了晃,“宇文姑娘,到底誰揭穿誰的好事,還真是很難說呢。”
常久一直默不作聲,根本插不上嘴,她只道蕭烈謀略了得,脾氣很臭,卻沒想到他口才也如此了得。想當初自己在他面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當真是貽笑大方了。
常久看見那隻雉羽,呆了一呆,剛要開口問,不想太子也湊了過來。宇文貞見狀,心下覺得有些恐慌,轉身便溜掉了。
蕭烈默默看了常久一眼,又把那支雉羽收入袖中。
“蕭將軍,這比試進行得正激烈,你怎麼湊到女子堆裡來了,難不成你露怯了?”
蕭烈笑,“蕭某幾時露過怯?”
說完,似覺此話有點說大了,不由地掃了常久一眼,他似乎在常久面前總要露怯。
頓了頓又說,“我只是沒有帶自己的弓,那些弓怕是經不住我拉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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