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揮手,對蕭烈說,“算了,咱不說這些無聊的事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朔方?”
“祖父要我完婚再走,你不肯嫁我,完婚肯定就做不到了,隨時可能走。怎麼?你要送我?還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送你個大頭鬼。”
常久惡狠狠地罵,蕭烈只是呵呵笑,以言挑常久,“阿久,你罵狠點,我聽著過癮。”
常久閉嘴無言,怒睜雙眼瞪著蕭烈。
蕭烈撫撫她的背,輕言低慰,“消消氣,那你是有什麼事?說吧?”
常久想了半天才說,“要不,你把那個闕律啜帶回朔方吧。”
“闕律啜,那個刺客?”蕭烈皺眉,“真是煞風景,你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你就說你帶不帶吧?”
“帶!帶!我的小娘子。”
常久指住蕭烈的鼻子尖,厲聲說,“你再這樣沒正經,我扇你耳光了啊。”
蕭烈捉住常久指到他鼻子尖上的手,笑逐顏開,“好好。你扇我耳光以後不用跟我商量,直接扇就是,我允許了,不見怪。你讓帶闕律啜,可是闕律啜在天牢裡,秋後要被問斬的,可不是我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要不改日我陪你一起去探探監,看看情形再說?”
“也好吧。”常久想了想,覺得蕭烈說的有理,入了監牢,想要出來可沒有那麼容易,不是她想原諒他,他就可以出獄的。
“為什麼想送他回朔方?你不怕他再回來向你尋仇?”
“我自然不是簡單地放他回到朔方就算了,我這些日子想了想,想起在朔方時經歷的一些人和事,我敢斷定,闕律啜不是勺磨的兒子。他其實是那些降戶裡面一個獵戶的兒子。他娘曾是獵戶的妻子,因為長得出眾,還在懷著身孕的時候就被勺磨搶走了。所以,他還很小的時候,勺磨便讓他在很遠的地方放牧,不讓他跟他們一起生活,想來是怕他知道身世後,伺機下手。當然,這些只是我根據當時在朔方得到的一些片段連綴起來的猜測。事實到底如何,還需要見到闕律啜時一步確認。但是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蕭烈苦笑,摸摸常久的頭,“阿久,你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多想想我?你老想這些幹什麼?這其實已跟你毫不相關,這趟渾水,你就不要蹚了。萬一闕律啜真被放了,最後事實卻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你豈不是要被牽連治罪?”
常久冷冷地看了蕭烈一眼,目光中帶著嫌惡,“行了,你既然如此膽小,我找別人說就是了。我們是不是八字相剋?為什麼總是說不到一起,想不到一塊兒?”
說完轉身便走。
蕭烈忙趕上一步,擁住常久,低語笑哄她,“我替你著想,倒變成我膽小了?我是怕你受累,也怕你又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來,你接著說。”
“我想把剛剛說的那些讓闕律啜知道,消除他心中的仇恨,讓他重回到那位獵戶的身邊,我當時誘殺勺磨的時候,並沒有動勺磨的那些女人,想來,他娘有可能已經回到他爹身邊,他回去,一是可以查明我的話是不是真的,還可以一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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