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提醒他,“你衝我笑什麼,你應該衝著你正對面的宇文貞姑娘笑啊,你認識她不?”
“在長安,第二次故人重逢,我不該笑麼?”蕭烈語調輕鬆愉悅,不似在朔方時那麼沉鬱,他淡淡說笑道,“我又不認識宇文貞,沖人家笑,會不會被當成色狼或者瘋子?”
“人家宇文貞姑娘都不怕,你堂堂一個大英雄倒怕起來了,有意思。”
“你怕不怕?”
“怕什麼?”
“我衝你笑啊。”
“你衝我笑個什麼勁啊?”
蕭烈往常久臉前湊了湊,認真地看著常久,“這麼說,你怕了?告訴我,你怕什麼?”
常久一把將蕭烈推開,“走遠點,我怕你個大頭鬼。”
蕭烈一本正經的說,“你怕我會吃了你,所以,在朔方,我們歡慶勝利時,你不敢到場向我慶賀。你知道麼?我可是給你專門留了座的。我對著你的空座喝了一晚的酒。”
常久起身,“打住打住,我今天這不是已經來參加你的慶功宴了麼,這宴會不比你在朔方排場多了麼?”
“排場有什麼用?我在朔方我可以為你在我身邊留座,在這裡可以麼?再說了,大捷已過去那麼久,當日的喜悅早淡了。不過來應個景而已。”
常久覺得渾身不自在,不欲蕭烈再說,“蕭將軍,你喝醉了。”
“我怎麼會醉,我從來都不會醉。”蕭烈已看出常久的不自在,不再往下說,轉身往回返時,他看住常久,認真地說,“常大人,你說過要給我洗塵的,希望你不會食言。”
常久點頭,“一定。”
蕭烈唇角一勾,“我也不會允許你食言的。”
說完,他轉身便出了亭子,等他走回亭子下的路上,路過常久身旁時,常久轉身看過去正好可以平視他,常久叫了聲,“等等。”
他停步轉臉,看向常久,常久笑笑地望住他,如耳語般卻是異常清晰地說了句,“回去記得看看宇文貞,衝她笑笑,她坐在你正對面的第二排。”
蕭烈一愣,彷彿大半夜活見鬼一般,落荒而逃。
常久笑了起來,笑得又脆又響,笑聲追著蕭烈跑出了老遠。
常久不打算再回太極殿,她準備打道回府。太后卻派人來找她,要留她在宮中住下,常久只能從命。
次日,用早膳時,太后睿智的雙眼盯住常久,慈祥地笑問,“阿久,那個蕭將軍,你喜歡他嗎?”
太后問得這般直白,常久瞬間紅了臉,迷茫地站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太后又說道,“阿久,你那日既然求哀家答應你,解除你與太子的婚約,總不會是想一輩子不嫁人吧?你若沒有個好的歸宿,哀家於心何安,那天答應你的哀家隨時可以收回。”
“太后,千萬別!您老也是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太后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人,閱歷人間滄桑,蕭烈昨日頻頻注目於常久,早被她看在眼中。
不過,反觀常久,太后卻有些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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