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說完又要走,又被蕭烈拉住了。
“不能喝酒,總能喝茶吧,不如到我府裡喝杯茶去,蕭某常年不在長安,回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不會吧。你如今正春風得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急著跟你走動呢。我就不湊熱鬧了。改日給你洗塵就是。”
蕭烈終是沒有留住常久,又一次讓常久從他身邊溜走了,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蕭烈歸來,將朔方大捷所有俘獲,除糧草軍械一類留下充實軍需外,其餘所有俘獲金銀財物包括突厥各部落王族的妻女全部押回了長安,交付有司。
天子當即從中撿出十名最美的女子,著蕭烈留在身邊服侍,蕭烈推脫不過,最後只得留下四名,準備回到朔方後,分賜幾位副將做侍女。
天子又大加賞賜,賜給蕭烈及其部眾將士金帛無數。
不只如此,天子當即著禮部官員出動,為蕭烈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常久自然是必邀之人。
四月的長安不涼不熱,一切剛剛好。
太極殿裡燈火輝煌,笑語連連,觥籌交錯,歌舞正酣。朔方大捷慶功宴,大大小小的將軍有十幾位,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來參加了。
皇上和皇后、德妃坐一席,常久和太子陪坐在太后這一席。
太后興致很高,連著喝了幾杯,氣色勻和,越發雍容華貴。
她笑著拍拍常久的手,“阿久,你和蕭烈都是此次大捷的首功之臣,先前早說為你舉辦慶功宴的,你再三推辭不肯,這次蕭烈回來一起辦,也熱鬧,你可得一醉方休。”
常久紅了臉,“太后,您說蕭將軍是首功之臣,常久沒有異議,您這麼說常久,常久可羞得無地自容了,常久只求有一道地縫可鑽。”
太后愉悅大笑。
常久在太后的笑聲中,透過翻飛的舞袖,看向斜對面的蕭烈,看到不斷有人上前給蕭烈敬酒,蕭烈來者不拒,恰有一個間歇,不意蕭烈的目光也正看過來,兩人目光一遇,常久一笑,便移轉目光,便聽得太子在一旁笑著打趣:“阿久,你何必過謙,皇祖母說得沒錯,你當之無愧。”
常久從太后身後悄悄伸過手去,狠狠地太子的背上擰了一下,要他長點記性,他疼得呲牙裂嘴卻衝常久呵呵直樂,太后故作不知二人的小動作,只是開心地笑。
常久的小動作被蕭烈收在眼中,蕭烈的面色不由地冷了下來,落落寡歡,好似這慶功宴不是為他辦的似的,沒人敬酒的間隙,也只一個人默默喝悶酒,顯得與周邊有些格格不入。彷彿熱鬧都是別人的,他自己什麼也沒有。可是,他的目光有意無意間,總不離常久左右。
常久給太后斟滿杯,太后一飲而盡,笑容滿面,“真羨慕你們年輕人,想蕭烈如此年輕,便立此大功,前途正是未可限量。”
常久附和,“是的呢。”
無意中一瞥間,常久忽見右丞的女兒宇文貞正在自己斜後方就座,端坐那裡,含情脈脈的目光正熱烈地看向蕭烈,似是十分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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