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召你進宮說話呢,託我幾次了,你到底去不去?”
進宮?說話?說什麼呢?賞賜那麼多,常久知道進宮去謝恩是非常應該的。可是她卻不想去。常久搖搖頭,過幾日再說吧,她如今不想說話。
“太子殿下,先不說太后,咱們之間的賭約,你沒忘吧?”常久飲下一杯酒,突然想起,便問了一聲。
“什麼賭約?不記得了。”太子耍賴。
“你是未來的天子,金口玉言的人,可不能耍賴。”常久提醒太子道,“當日朔方事,你賭流言是真,我賭流言是假。如今,突厥幾萬人灰飛煙滅,朔方大捷,一切水落石出。”
“你說這事啊。”太子裝出剛剛想起來的樣子,推辭道,“我是答應你了沒錯,不過,你也知道,咱倆指腹為婚的事,當初是你祖母和太后他們老姐兒倆定下的,你祖母雖過世,太后還健在,她老人家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轍。”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常久大怒,起身拂袖離去。
“哎呀,這裡給你洗塵,還沒開始洗呢,你咋說跳腳就跳腳?去了一趟朔方回來,還長脾氣了?”太子從小粘常久,一會兒不見常久,丟了魂似的。常久這一次出使,已半年多沒見,好不容易見著了,哪能就這麼讓她走了。見常久惱了,忙不迭地跟上去看究竟。
常久出使歸來,次日入宮面見了太后和皇上一次,把自己到朔方後的所見所聞所做所為所思所想統統給太后和皇上毫無保留地說了一遍,回來後,再不曾進宮。
朔方歸來後,常久越發不愛去宮中,想到未來有可能老死在宮中,心裡越發鬱悶。
太后幾次託太子捎話,常久總是推辭,太后終是失了耐心,遣了劉公公來。
常久打起十二分精神,精心打扮一番,跟著劉公公去了坤寧宮拜見太后。
太后十分高興,扶了常久的手,說,“聽說御花園的花最近開得煞是好看,咱們也瞧瞧去,別錯過了大好春光。”
常久“嗯”了一聲,扶了太后去御花園,路上,太后問常久道:“太子這幾天做什麼?幾次託他給你帶話,都沒帶到麼?”
“太子哥哥學業繁忙,常久那能總打擾他呢。前些日子,太子哥哥盛情,說要給我洗塵,我們在醉仙居吃了一次酒,再沒見,太子哥哥那次捎話來著,阿久正說要來,正好劉公公就到了。還請太后不要怪阿久。”
“你姑娘家家的,出去朔方這麼久,辦了這麼大的事,就是須眉男子也未必做得比你好,自然勞神累心,這一回來,渾身放鬆,總想歇息,很正常啊,有什麼見怪的?”
常久故作哽咽狀,“阿久向來體力不濟,累是真的累。太后如此體諒小輩,阿久真是羞愧。至於朔方一切,都是太后天子洪福齊天,天恩所致將士用命,阿久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呢?”
太后拍著常久的手,慈愛得很,“阿久,哀家就想跟你閒聊幾句,這滿宮上下,成天鬥雞眼似的,沒有一個說話中聽的,你這一來,哀家就心情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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