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張嘴,他就灌酒,她連控訴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把她灌得酩酊大醉,癱軟如泥。
他把她單薄的身子攬入懷中,輾轉吮吸著常久鮮豔柔軟的唇,喃喃低語,“阿久,我真是不明白,你一個柔弱女子,在長安月下彈琴作畫,時光靜好就可以了,為什麼偏要千里迢迢來這苦寒之地做這些性命相搏的事?”
深夜,常久自醉酒中醒來,嚷嚷著要喝水,坐起身見火堆旁坐著的蕭烈,徹底清醒過來。
她本能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完好,看看身下,厚厚的乾草上鋪著他的披風。
山洞裡暖烘烘的,蕭烈目光灼灼,盯著她,遞了水過來,冷冷道:“是雪水燒開的。”
她接過來喝掉,沉默半晌,清清嗓子,有些嘶啞地說,“蕭將軍,你問我接下來打算幹什麼。我之所以不說,是知道我若說了你會不高興,而且,我說出來怕是就辦不成了。”
她一直低著頭,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迎著蕭烈的灼灼目光,無所畏懼地清晰地說,“我準備回長安,將離奴押回長安!”
蕭烈看著常久,突然無聲地笑了,他咬咬自己的唇,依然能感覺到唇間還彌留著她的清香。
常久呆住了,她愣愣地看著蕭烈,看著他燦爛的笑容,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自她來到朔方郡,她只見過這個男人冷著一張臉,崩著一張臉,黑著一張臉,從來沒見他笑過。
他這突然間笑得春暖花開,所為何來?她懵了。
常久茫茫然,毫不設防的傻樣,蕭烈貪婪地看著,總覺看不夠,心如奔馬,難以自制。
他別過頭,語聲中有一抹淡淡的溫柔,“常久,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帶著離奴回長安?”
常久出神地盯著火堆,夢囈似的,“將她押回長安,長安的流言便會自行消失,那樣,蕭將軍你就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鎮守朔方,不會被流言暗箭所傷了。”
原來如此!
跟他的副將看到柔弱的宣撫使便沒了什麼戒心不一樣,蕭烈反倒起了疑心。他以為,她到朔方,不過是天子有意以一種柔弱的姿態示人,好遮人耳目,然後千萬百計收集他勾結突厥謀反的證據。
“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或許我想得簡單了,不過,我不信,長安城裡的流言紛紛繪聲繪色,這邊會沒有人參與其中。”若真是沒有,隔了這麼遠,那些紛紛流言怎麼可以那麼逼真,如身臨其境一般?
常久接著說道,“那些流言絕不是隨意捏造的,是七分真中摻進了三分假,極具迷惑性。毫不相干的人捏造不出來。那這七分真自哪裡來?便是來自將軍你這裡。這個人同時非常熟悉你這邊和突厥那邊兩面的情形,這個人,目前在朔方郡,除你之外,我能想到的便是離奴。”
“離奴只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突厥普通女子,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將手伸到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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