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冰淇淋，口味和上次一樣。”
啞女抬頭看到吳憲，明顯一驚，向後跳了一下。
隨後，臉上泛著微紅的拿出來一杯奶油冰淇淋遞給了吳憲。
“你一直在這裡賣冰淇淋，不會遇到什麼壞事嗎？”吃了一口冰淇淋，吳憲問道。
啞女一怔，接著使勁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遇到過壞事。
“你一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這混亂的上海灘賣冰淇淋，周邊的人難免會對你不禮貌，這些事情也沒有遇到過？”
啞女點了點頭，擺弄著小推車上面的東西，在她心裡，感覺吳憲就是個怪人，多給自己錢不說，還亂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自己在這裡賣冰淇淋有些時間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欺負她的人，倒是周邊的人家對她挺好，經常買個冰激淩，照顧一下她的生活。
可是看吳憲的樣子，並不輕浮，倒真是真切的關心自己，這種感覺從小的時候那一次事情之後，便再也沒有了。
想到小時候救自己卻被別人打的小男孩，啞女的嘴角彎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他現在處於什麼地方，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看她。
吳憲就這樣站在旁邊，看見啞女的表情先是回憶，接著是開心，幸福，之後又變成了想念和責怪。
一會功夫，臉上的表情就換了幾種。
看到啞女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吳憲只好無奈說道。
“你的表情在這樣變下去，你也不怕變成了黃臉婆。”
啞女一聽，臉上一黑，握著粉拳，直接朝著吳憲打了過來。
沒有躲避，捱了一拳，吳憲輕輕拍著啞女的頭。
“你看，剛才又變了。”
被吳憲的摸頭殺弄的臉上透紅的啞女，再也不管今天能不能賣完冰淇淋，掙開吳憲的手，推著小車一溜煙跑了。
“喂，不要跑啊，我還沒給你錢呢。”
啞女停了下來，接著在底下不知道做些什麼。
隨後，向後一扔，一張紙條順著風飄到了吳憲的腳下。
拿起紙條，開啟之後，上面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
“你已經給過了。”
微微一笑，吳憲輕輕搖頭，回到了車內。
“走吧，去豬籠城寨。”
已經跑了很遠的啞女，再也跑不動，停了下來。
摸著自己的臉，已經是滾燙滾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