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羿的吻很淺很輕柔,卻令方昭招架不住。
雙唇觸碰的剎那,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方昭的腦海中浮現了那日在木屋中的場景,兩個人激情擁吻、唇齒糾纏,還是她主動勾引伯羿的,這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伯羿感受到懷中的方昭身軀僵硬,沉眸看向她,見她面色緋紅、眸中帶淚,微微張開的櫻唇有一點紅腫,一副含羞帶怯、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臟猛烈地悸動了一下。
“小丫頭,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伯羿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歉意,乾笑了一聲,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太過輕率了,小丫頭不會被他嚇跑吧?
方昭咬了咬唇,眼中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救了他的命,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反而來佔自己的便宜。
“你別哭啊……我保證不會這樣對你了,還不行嗎?”伯羿慌手慌腳地想幫方昭擦拭眼淚,卻被她一把推開了。方昭奪門向外走去,只想儘快逃離這裡。
“天色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伯羿急忙追了出來,剛一踏出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妖氣,他用衣袖遮住口鼻,抬起頭向頭頂望去。只見晴朗的夜空中漂浮著一團淡紫色的雲霧,那團雲霧凝而不散、亦夢亦幻,還在不斷變化著形狀。
“那是什麼?”方昭也顧不上生氣了,神色警惕地盯著夜空中那團雲霧,她從那團雲霧中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伯羿皺了皺眉,聲音低沉地道:“看來是有人施展了某種禁忌妖法!”
“是囚魔術!”夭夭、吉良和石頭聽到動靜,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囚魔術?”方昭從未聽說過這種法術,不禁有些好奇。
夭夭點了點頭,“沒錯。妖族人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化形,成為半妖或是有品階的大妖,若是繼續修行,達到妖王級別之後還可以施展一些強大的高階妖術,囚魔術便是其中一種。”
吉良接過話茬,接著道:“只不過這囚魔術十分殘忍,需要施術者自爆元神,用一身精血為引,將敵人囚禁在血陣之中。非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施展此術,看來有人遇到麻煩了……”
方昭聽了夭夭和吉良的解釋,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即使在妖魔盤踞的伏魔山,妖王也是難得一見的頂級強者,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逼得一位妖王自爆元神,施展出如此可怕的禁術,這件事情會不會與那群黑衣人有關?
“走,我們過去瞧一瞧!”
方昭飛身而起,朝著那團紫色雲霧所在的方向疾奔。眾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緊隨在方昭身後,也想去一探究竟。
一行人穿過竹林,不大一會工夫就來到了那團雲霧的所在之處,這裡的妖氣更加濃郁,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只能在妖霧中摸索著前行。
地上到處都是未乾的血跡,還刻畫著一些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陣符,不過奇怪的是,這些陣符好像被人為破壞掉了。
“咔嚓——”
吉良不小心踩到一截樹枝,發出了一聲脆響,眾人急忙扭頭向他看去,見吉良沒什麼事,才鬆了一口氣。
“大家要小心一些,不要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