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蝶見方昭羞紅了臉,也不想跟坍烈繼續爭辯讓姑娘難堪了,急急說道:“我家姑娘姓方,不是說要去坍氏部落的營地修整一下麼,請坍族長在前面帶路!”
坍烈瞬間明悟了過來,點點頭道:“幾位請隨我來吧。”
一行人騎著蜚牛在雪原上疾奔,很快就來到了那個高大的雪丘跟前,從這裡可以將整個坍氏部落的營地盡收眼底。
夜幕籠罩、皎月高懸,營地燈火通明,冉冉的篝火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營帳四周到處都是身穿獸甲、神態威嚴的坍族士兵。
坍烈一揚短鞭,率先衝下了雪坡,其他人紛紛驅牛跟上。
坍燁聽到動靜,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瞥了一眼坍烈身後的方昭一行人,興高采烈地道:“兄長回來了,還帶來了尊貴的客人!我為兄長和諸位貴客略備薄筵,還有上好的馬酒,快進帳子裡暖和暖和吧。”
方昭懷中抱著白狐,從蜚牛背上一躍而下,路過坍燁身邊時,頭上的斗篷帽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驚世絕俗的側顏,把坍燁看呆了。
直至眾人都進了大帳,坍衝拍了拍坍燁的肩膀,他才回過神,臉上的神情既激動又興奮。天下間怎麼會有此等美人,跟那個美人相比其他的東西全都變得黯然失色。
坍烈的心跳驟然加快,一顆心蠢蠢欲動。
與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不同,帳內暖烘烘的,火爐邊擺放了幾張長桌,上面擺滿了各色酒饌。
眾人依次落座,坍烈和坍燁坐在北面最上首的位置,乘焱坐在次位。方昭、銀蝶和洛月坐在了幾人的對面。
坍燁端起酒杯,視線環顧了一週,最終落在了方昭身上,一臉懊悔地道:“諸位恩公在那群魔族人手中救了兄長一命,坍燁深表感謝……之前坍燁聽信了奸人的挑唆,將諸位恩公捉回了營帳,還請諸位恩公莫要見怪,坍燁自罰一杯,給諸位恩公賠罪!”坍燁說完,便將酒杯中的酒喝乾了。
方昭從銀蝶那裡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輕笑著道:“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計較了,還要多謝兩位公子收留,給我等提供了一個落腳之處。”
“方姑娘大人大量,真乃女中豪傑,這杯酒我敬方姑娘。”坍烈站起身,對著方昭舉了舉杯,仰起頭將杯中酒飲盡了。
坍烈是坍氏部落的族長,他敬的酒方昭不能不喝,一杯馬酒入肚,酒香醇厚濃烈,方昭只覺得肺腑之中產生了一團模糊的熱氣,即刻驅散了體內的嚴寒。
“好,真是太好了!”
坍烈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對眾人道:“今日有幸結識諸位,坍某十分榮幸,這杯酒敬諸位英雄豪傑,坍某先乾為敬!”
這一次是敬眾人的,方昭只好端起酒杯,又跟著飲了一杯。
銀蝶轉頭看向方昭,神色間滿是擔憂,小聲道:“姑娘,你沒事吧……”
方昭微微搖了搖頭,她的酒量很好,可今晚還要在坍氏部落的營帳留宿,的確不宜多飲,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接下來,坍烈和坍燁輪番上陣,敬了方昭等人好幾輪酒,眾人臉上都隱隱有些醉意了。
乘焱和洛月各懷心事,一直在低著頭喝悶酒。
乘焱擔憂的是那群魔族人賊心不死,還會殺一個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