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嚇得呆住了,手中的糖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危急時刻,銀蝶衝上前一把拉過洛月,堪堪避開了那名大漢的甩過來的鞭風。
那名大漢身穿黑色長袍,將頭和臉都遮住了,只有胸前那個人首蛇身的暗紅色徽記格外惹眼。路過銀蝶和洛月身邊時,惡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然後催馬揚長而去。
銀蝶看著那名大漢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直至洛月喚她才回了回神,轉頭對洛月道:“洛月姑娘,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身上的暗紅色徽記?”
“什麼徽記?”洛月瞪著眼睛看向銀蝶。
“沒什麼……”銀蝶搖了搖頭,她覺得那個徽記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洛月生氣地道:“剛剛那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在街市上橫衝直闖,差點撞了人,還那麼理直氣壯的,實在是太可惡了!”
銀蝶輕輕拍了拍洛月的肩膀,低聲勸慰:“算了,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回客棧去吧。”
洛月低著頭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那個糖人,撅了撅嘴,“只是可惜了這個糖人。”
銀蝶和洛月回到客棧後,見提燈守在房間門口,便走上前問道:“我家姑娘呢?”
提燈拉著銀蝶的衣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少主和少夫人已經歇下了,你們的房間在隔壁,奔波了一整日,兩位姑娘早點回房歇息吧。”
銀蝶震開了提燈的手,皺眉道:“什麼少夫人?你這隻老鼠精莫要毀我家姑娘清白!”
提燈眨了眨泛著精光的小眼睛,“什麼老鼠精?是天蝠妖。”
“我管你是什麼精還是什麼妖,快把我家姑娘交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銀蝶說著,從背後取下了長弓,將箭尖對準了面前的提燈。
“銀蝶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提燈,讓她進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打斷了提燈的話。
銀蝶白了提燈一眼,闊步踏進了房間。
洛月看看銀蝶,又看看提燈,學著銀蝶的樣子拍了拍提燈的肩膀,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提燈大叔,別在意,銀蝶姐姐就是這個脾氣,她的心腸很好的。”
“洛月姑娘不必擔心,我不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的。”
“啊!姓白的,你對我家姑娘做了什麼?”
聽到銀蝶的驚呼,洛月和提燈同時歪著頭,透過門縫向房間內看去,只見白晏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榻邊,一頭銀髮如瀑披散,垂落在胸前,臉上一抹可疑的紅暈還未散去。
洛月急忙捂住了眼睛,又透過指縫偷偷瞄了一眼,白公子的身材可真不錯呀,看得她眼泛桃花,都快流口水了。
一旁的提燈瞪了洛月一眼,忙用衣袖將她的視線遮擋住了。
白晏伸手抓過懸在木杆上的中衣套在身上,又將衣袍穿戴整齊,這才抬起頭看向銀蝶,耐心地解釋道:“我在為小丫頭療傷。”
“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