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敢狡辯,走,隨我去夏老族長面前說理去!”坍烈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夏沂的手腕,拖著她向洞外走去。
“去就去,反正那些靈石不是我拿的,你不也看到了嗎?還有你能不能放開我?”夏沂掙扎了一下,可坍烈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將她死死扣住,根本無法掙脫。
“不放!你若是跑了怎麼辦?”
夏沂氣得直跺腳,惱怒地道:“坍烈!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要不是看在你是坍氏族人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打得滿地找牙了!”
坍烈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夏沂,歪嘴笑了笑,“嘴上功夫倒是厲害,等處理完靈脈的事,我倒是願意陪你切磋切磋,看看到時候是誰被打得滿地找牙。”
“你……等著瞧吧!”
兩人言辭犀利、夾槍帶棒,誰也不肯相讓,推推搡搡地走出了洞口。感覺頭頂倏然一暗,一大片黑雲遮住了天空,無數只血鴉在黑雲中隱現,撲扇著翅膀朝著正北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是什麼?”夏沂瞪大眼睛看向半空中的那片黑雲,神色不解地道。
“是魔族的血鴉!”坍烈目色稍沉,微微皺起眉頭,那些血鴉是朝著坍氏部落所在的方向去的,難道族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魔族不是早就絕跡了嗎?魔神窫窳的殘魂也被封印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血鴉成群結隊地出現?”
坍烈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這些血鴉突然出現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說得沒錯,上古神魔大戰時期,魔族的確受到了重創,魔神窫窳被神族封印在九幽魔戒中,那枚九幽魔戒則由歷代的神尊守護著。可就在一百年前,魔神窫窳突然現世了,還差點衝破結界,幸而神女羲和帶領一眾神族長老趕來,將其重新封印在四方靈陣之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我聽夏氏部落的長老們提起過,據說還有一名神族人跟魔神一起被封印在大陣之下,一百年過去了,那個人的神魂只怕早就被魔神吞噬了。”
“神族自那場大戰之後便失去了神力,早已跌下神壇,只能倚靠著巫族人苟延殘喘、偏安一隅。至於魔族嘛……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蓄積力量,試圖捲土重來。”
夏沂聽了坍烈的話後,驚呼道:“糟了!那群血鴉該不會是衝著四方靈陣來的吧?我得趕快回部落,將這件事情稟報給族長才行。”
夏沂掙脫開坍烈的手,帶著那群身穿獸甲計程車兵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坍烈沒有再攔她,轉頭向身後那個黑黢黢的洞口看了一眼,對身後的一眾將士揮了揮手,朝著另一個方向急掠而去。
……
巫神國最北端的密林中,一名黑衣人現出了身形,他緊捂著胸口,步履蹣跚地朝著一座高聳的石塔走了過去,身後暗紅色的血液拖行了一地。
石殿內光線昏暗,冰冷的石塊給人一種無比森然的感覺,穹頂上方人首蛇身的半神族雕像正一臉威嚴地注視著來人,手持的法器好像隨時都會朝下劈落一般。
黑衣人跪伏在殿內,氣力虛弱地道:“啟稟神尊,屬下回來了。”
那個黑衣人的面前魔氣翻滾,緩緩凝聚出一個身穿黑袍、面色陰鷙的男子,正是半神族夏氏部落的首領貳負。貳負沉眸看向黑衣人,冷聲道:“巫?,怎麼就你一個人?巫黽那個老賊呢?”
巫?的身軀瑟縮了一下,垂著頭道:“巫黽長老他被巫彭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