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怎麼去原諒我,我做不到,她也做不到。”
“阿陽!”向遠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倆肩,“當年陳伊伊的父母不是你害的,是黃氏引爆的油箱,你忘了嗎?”
“向遠你別在騙我,我不是那個小孩了。”向陽掙扎著站了起來,如今的他有似乎有些莫名的力量,毫不畏懼的對上向遠的視線。
“你敢保證,當年向志商沒打算要陳安平死嗎?他可是連自己妻子都可以下手的男人,你覺得他會手軟?”
“你比我更瞭解我們的父親,那個罪惡滔天的人。”
向陽來到窗戶邊,費力不少力氣才開啟一條狹小的縫隙,他貪婪的吸食著新鮮的空氣。
衰弱的心臟在努力挑動,冷空氣進入肺腑,刺激著他那敏感的神經。
向陽摸索著兩邊的衣袋,分別取出一隻菸捲和一個打火機。
黑漆鐵皮的煤油打火機似乎壞了,點了好幾遍都不著,房間裡全是火機摩擦的聲音,在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才亮起黃豆大的火光。
尼古丁透過氣管,進入血液流遍全身,讓這具破財的身子加速消亡。
肺裡傳來陣陣痛感,連帶著發黑的血水,上湧在口腔內。
向陽嚥下腥臭的血水,猛吸了一口香菸。
“謝謝你。”他開口,“我知道向志商的死是你精心安排好的。他喜愛音樂,你遍不斷彈奏著令人精神崩潰的古音,你把這種殺人夾雜在你所熟悉的曲子中,不是專業的琴師根本聽不出來。”
“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這是真的對不對。”他似乎是在問向遠,但卻不等向遠回覆,自己有說了起來。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懷疑,但如果是你,那我一定會相信。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的?母親去世那年?還是我們決裂那天?我猜應該是母親最後一次生日那晚吧。”
向陽又抽了一口煙,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兄弟倆,在向陽提到車禍那時,林舒就把房間留給他們兄弟了,安靜的離開順帶著房門。
“你真的長大了。”向遠也摸出一根香菸,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向陽笑了笑,可惜他是背過著身體,窗外是繁華的高樓大廈,天邊還有些棕紅棕紅的雲彩,忙碌的人們各懷心事,形色匆匆的穿梭在時間裡。
“你自己跟我說的,讓我別在幼稚了。你把所有事都一個抗著,不累嗎?”向陽問。
“那你呢,如今你可是抗的比當初的我還要多,你難道不累嗎?”
“累啊……”向陽鬆了鬆肩膀,仰起頭緩了口氣,“所以讓我當一次英雄吧,別搶我風頭了,好不好?”
“阿陽,”向遠頓了頓,“你這樣做,陳伊伊是不會喜歡你的。”
“我只希望她能過的好就行,喜歡太過於艱難,別忘了我就是對我最好的結果。”
“好好睡一覺吧,你該休息了。”
向陽瞳孔不斷收縮著,向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右手上抓著一根針管,裡面微弱的液體真注入進向陽的身體裡。
強有力的鎮定劑,能在短時間內讓人陷入沉睡,向遠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的。
他太瞭解向陽了,這個倔強的傢伙,怎麼可能憑自己幾句話就能勸動的。
向陽該睡了,他不該一個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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