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行如同一位求賢若渴的學生,不斷的提問,潦無語法,在冷空氣中她還保持著汗如雨下。
她捂著腦袋,此時的大腦裡像是有著一輛火車跑過,轟鳴的引擎聲,讓她震耳欲聾。腦海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又猶如一根尖銳的鉚釘,不斷錘進她的大腦中。
鎮痛中伴隨著無邊無際的孤獨與迷茫,過往的記憶正如展翅高飛的蝴蝶,每一片都不一樣。它們在嘈雜坍塌的腦海中,張牙舞爪的四處飛舞。
某個層次出來一絲送動,破碎的聲音。陳歌行以為是自己的天靈蓋破碎,疼痛就從那噴湧而出。
“伊伊!”某個男人抓住了她的倆肩,“你冷靜的,別亂想,聽我的保持冷靜!”
急切擔憂的聲音在混沌中響徹,陳歌行努力睜開眼,一會是那笑如春風的向陽,一會是冷若冰山的向遠。
“向陽……”她喃喃,彷彿是在確認。
不過也只是短短一瞬間,她用力的推開接近自己的那個男人,“你不是!你是向遠!”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嗎……”剛才的一推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她癱如棉花,“你是不是利用我……我要向陽。”
陳歌行說的十分不自信,大腦裡一片混亂,她就是沒來由的想這樣說,也不思考,反正如今的她一定是狼狽極了。
她的雙唇不知道舔舐過多少次哭鹹的淚水,她現在就像是個剛逃出精神院的瘋子。
“伊伊……”
“你別這樣叫我!”陳歌行發瘋似的錘著地板,怒吼,“你討厭別人騙我,我討厭你!”
但隨即陳歌行又後悔了,幾乎是跪著朝那個模糊的人影爬去,也不顧冰冷的地板。
她摸索著向遠的褲腳,用力的扯了扯。
“我求你,告訴我,當年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她瞬間變成天橋下的乞討人。
向遠像是一疑,緊接而來的是無盡的心疼,“先起來好不好,我答應,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
他抄起陳歌行柔軟的身體,女孩軟綿綿的站了起來,搖晃的反覆下一秒就要摔倒回去。
可陳歌行並沒有動一步,而是那雙充滿水霧的雙眼,正冷冷的盯著向遠。
是恨意的怒火,燒起來不留餘地。
她動作緩慢,明明向遠離她那麼近,但卻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陳歌行從身後的口袋裡拿出一封棕黃色的信,嶄新的不行,微微有著不少的厚度。
裡面的內容應該不少,向遠心裡猛的一抽搐,某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今天早上,就在剛剛,門封裡又塞進來了一封信。”陳歌行把信塞在向遠的胸前。
沒有一絲表情,只有那雙充滿怒火的紅眼。
剛才的可憐裝當然無存,現在的她很像是個報酬著,生生把向遠盯出一個個窟窿來。
向遠顫抖著把信取了出來,他才掃了一眼,手已經抓不穩了。
四張列印的密密麻麻的紙張飄落地上,黃泉中領路人也會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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