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林進,這份信不知道他是寫給誰的,但向志商知道,最後那句是他送給自己的。
作惡之人,本就該下地獄,沒必要原諒,也不值得原諒。
…
向宅內安靜如初,客廳裡的呼吸聲有些急促,陳歌行放下紙張遲遲恢復不了平靜。
這份來自大洋的信,講述的不僅僅只有向遠父親和朋友反目成仇的故事,那個處心積慮的向志商令她喘不上氣來。
更別提活不過二十五的向遠了,以他的智商,想來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冷血的父親和他這個絕症身子。
二樓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陳歌行丟下信,幾乎是用跑的。
推開門,看見的就是一張因為喘不過氣來而變得蒼白的臉。
向遠靠在床頭,神色虛弱,鋒眉緊鎖著。
“伊伊?”他輕聲喚道,溫柔至極。
少女的神色匆忙的驚慌,如同失去某個至關重要的寶貝一樣,棕黃的瞳孔都變得無色起來。
向遠最怕陳歌行露出這樣的表情,一下子就緊張了,連忙從床上起來。
沒想到,陳歌行卻撲了過去,靠在他的懷裡。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抱怨中委屈之意滿滿,像是撒嬌的小孩。
向遠輕輕的撫摸她的長髮,不知為何,陳歌行在他懷裡總是那麼小小的一隻。
“發生了什麼?”他低聲詢問。
“你騙了我,我都知道了,你的病你的母親,還有好多好多。”陳歌行鼻子泛著酸楚,聲音顯得有些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她的聲音逐漸變得顫抖,眼淚在向遠結實的身體上流淌著,無比滾燙。
向遠張了張嘴始終沒發聲,他不明白陳歌行從哪得知的訊息,跟不明白陳歌行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整個完整的故事,還是隻關乎於向遠的病狀。
他也不敢問,向來敏感的陳歌行,萬一發現了端倪,那真就再也瞞不住了。
向遠耳邊又響起某個女孩的聲音:“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她會得知一切。”
難道那一天來得那麼快?他不敢想。
只能把陳歌行抱得緊些,生怕她會在某個瞬間遠離自己。
房間裡只留下少女低低的抽泣聲,讓人頗為憐惜,心都碎了。
不過沒多久,陳歌行就昂起頭來,兩隻紅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向遠。
她的鼻尖微微發紅,猶如森林中的小麋鹿。
一頭迷茫的小麋鹿。
長而密的睫毛刷了刷,眼睛異為明亮。
“我們結婚好不好?”她說。
帶著哀求的語氣,那副哭紅的臉,令人心生憐愛。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少女的請求呢?
向遠俯下身子,給予的熱吻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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