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兩人逐漸熟絡,最後是畢業各奔東西。
哪怕是隔著大洋向志商還是會主動聯絡林進,特別是他接受向氏的那段時間。
某一天,林進正在東南亞度假,突然接到向志商的電話。
“你在嗎?”向志商開口,“能不能幫我個忙?”
林進頓時感到疑惑,認識向志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向志商開口求助。
得是怎樣的事,才會讓向志商開口的。
“我打算收購你的公司。”
電話那頭輕飄飄的說,猶如一件踩死螞蟻般的小事。
“向志商!”
“你聽我說完,”電話那邊的男人又說,“向氏如今發展的很好,我需要你的加入。”
“我相信我們兩個一定能把向氏推向一個新的高度,風氏你還有印象吧,清晴家的公司,現在已經是向氏的了。”向志商喃喃。
沒有打算停下來,潤了潤嗓子又繼續著:“說實在的,同床共枕那麼多年,我對她怎麼可能沒有愛。只不過,她跟向氏比起來,還是……”
那邊像是嘆著氣,又或者是搖搖頭。
“你是瞭解我的,我的目標從來就不只是江城第一,我要讓向氏名揚世界。可清晴心思太過於縝密了,像極了她的爺爺,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爆發,什麼時候會反擊,更不知道她心裡想著什麼。每次我躺在她的枕邊,我都睡不著,我真就怕她某天會帶著證據給我致命的一擊。”
“以她的聰明,我實在是很難收購風氏。”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隨後又嘈雜了起來,林進不知為何就變成了一個聽故事的人。
某個異常的響聲,像是氣體衝破某個屏障,如果林進沒猜錯,向志商應該是開啟了一罐冰鎮過的啤酒。
那款啤酒產自於法國某個暖洋洋的小鎮,他同向志商去過,當地還傳承者古老的釀酒法。
發酵過後的小麥格外醇香,向志商那時就跟林進講,以後他要買下這兒的酒業,成為他私人的酒廠。
這對於現在的向氏總裁來說不算太難,不過是籤簽字而已。
“進。”向志商的聲音把林進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你知道,曾有一段時間我發現了李峰這條敗狗也想要打風氏的注意。”
男人冷冷一笑。
“他以為只要把清晴弄走了就可以分上一杯羹,實在是搞笑。我將計就計,把身上蹭滿了茉莉花的香料,我知道清晴會接過我的外套,每次我回家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
“清晴走了,很順利,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風氏也直接歸於向氏,上天都在幫著我。”向志商大口飲著冰啤,吞嚥聲清晰可見。
“在病房時,清晴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她不愛我了。”向志商緩了緩。
“當時我的心臟抽了下,我一直以為我們倆只是順應著家裡的安排,沒有感情的成為夫妻而已,我承認,她確實有能做個好妻子好母親的能力。
但我實在沒想到我們彼此間居然還會有感情,她那就不愛了,是在告訴我,她曾愛過我。”
一下子,電話那頭又安靜了下來,不過沒多久。一道抽泣聲越來越明朗。
“她居然會愛我。”向志商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在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無比的顫抖。
林進臉上還是一片震驚,他實在想不到往日這個好兄弟,好同學,是什麼變成如今這樣的。
讓他琢磨不透,看不透。
只有無限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