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阿陽拉著伊伊的手朝密林深處走去,身後的蘆葦叢時不時閃著光束,蠍子男還沒他們身後。
“你不是還在醫院嗎,怎麼會。”又穿過一叢荊棘,伊伊跟在阿陽身後。
“回去再說。”
周圍遍佈著植物,有些還帶著倒鉤,阿陽永遠走在前面,徒手扯開一條路。
“向……”伊伊說,“阿遠哥。”
“伊伊?”
沒想到,伊伊竟然虛弱到這種地步了,阿陽只好把她背到了後背,繼續朝裡面走著。
其實他自己也不受,血糖低的不行,又是跑又是背的,身體一直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全憑他一口吊著,手心發紅,傷口不停癒合不停刺破。
阿陽真就這麼走了整整一夜,得到了天亮了,他這才留下腳步,伊伊身體也燙的不行,發著高燒。
不過也醒了過來,臉色蒼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向哥哥。”
阿陽還是第一次聽到伊伊這樣叫自己,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向哥哥”只有對著阿遠說話時,女孩才會說出口。
強驅著沒來由的失望,不斷告知自己,現在他就是阿遠。
“伊伊,再撐一會,我們這就回去。”阿陽扶起女孩。
他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走在最前面。
後來,在山上走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離開。
伊伊已經很虛弱了,阿陽找到一處野狗洞,他始終緊繃著一根筋,警惕的望著黑夜。
身旁的伊伊已經靠著他的緩緩睡了過去,偶爾的一聲“向哥哥”。
讓阿陽徹底忍不住了,似乎又想起了許多回憶,整個人都變得沉重起來。
…
伊伊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三天,先是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陳安平就坐在病床前,老眼泛紅,“伊伊伊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爸,”伊伊定眼看了看,“阿遠呢?阿遠哥哥呢?”
她掙扎的要離開病床,到身體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又把她打了回去。
“彆著急,都沒事,都沒事放心,阿遠和你一樣,在隔壁躺著。”陳安平急忙安慰。
那晚,陳安平朝著蠍子男給的地址猛踩著油門,卻不料,車在半路沒了油,手機還沒了電。
他著急,趕的還是小道,整整等了一晚,也沒有一輛過路的車。最後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打算沿著路走也要走過去。
不料天降大雨,路上的黃泥變得格外黏合,又過了一天,他才趕到那空無一人的工廠。
幸運的是,他遇到了村民,借了手機報了警。
現在的他已經等不起了,伊伊已經消失了48小時。
那個村民說昨天上山撿到一隻女孩子鞋,陳安平一眼就認了出來,連忙詢問了是哪座山。
跟著救援隊,他們花了一夜的時間,找到了在狗洞裡昏迷的兩人。
這才送到了醫院,不過那個蠍子男倒是一點訊息也沒了,向志商趕來的時候也沒有和陳安平說些什麼。
一切都像是什麼也沒變,但卻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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