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們吃點吧，兩個孩子都等著你呢。”
向太太接過衣服，她對向志商永遠那麼溫柔，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事實上她本就是一個稍大點的少女，同向志商相識到結婚也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我真的很累了，你們自己吃吧。”向志商拖著疲憊的步伐，朝樓梯的方向邁著。
阿陽年紀不大，自然沒察覺父母間那分隱晦的變化，他只知道父親不打算陪著他了。
他小跑了過去，抓住向志商的褲腿。
“爸爸，今天是媽媽的生日。”阿陽小聲的提醒著，隨後又表達自己的期望，“我和哥哥也好久沒見你了。”
向志商伸出手，不費一點力氣就把阿陽的手扯開了。
他有些溫怒，“一天天的你就只會闖禍，你能不能學學你哥哥，安靜點！成熟點！別動不動就來煩我，看見你就頭疼。”
向志商的腦袋還真就突然的跳了跳，血壓不知何就升高了幾分。
阿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認真，這麼嚴肅的父親，被嚇的動也不敢動。
向志商的扭著眉頭，眼球里布著紅血絲。看起來就像個兇狠的惡魔，讓人心生畏懼。
他蹬了一眼阿陽，繼續朝著樓梯走去。
身後又傳來了一道聲音，“坐下來吃點吧。”
是阿遠的，他也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擋在阿陽面前。
“我順便給你彈首曲子，解解酒等會好睡點。”
阿遠說這麼多話的時間不多，向志商向來喜歡這個孩子。果真停下了腳步，往餐桌那走去。
一家四口入了座，桌上氣氛安靜的不行，沒人願意多說一句話，就連阿陽都安靜了下來，吃著因為熱了太多次而顯得略柴的雞肉。
向志商夾起一塊大蝦，才咬下去一口，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個廚子明天就把他開了，鹹淡不分。”他坐在家主的位置上，這句話是跟一旁的名義上的女主人說的。
阿陽把頭抬了起來，剛要開口，一旁的母親就在桌下拍著他的腿。
微微搖著頭，告訴他不要說話。
沒這個必要，說出來只會讓這頓飯更難下嚥。
那時的阿陽還不明白，明顯父親就是不懂這頓飯是母親親手忙活一天才做出來的，為什麼不能說出來。
做出來的意義就是要接受表揚才對，更何況這是父親同枕共眠一生的人，更要表揚才對。
但阿陽還是聽話的閉起了嘴，繼續埋頭吃飯。
他們沒有吃的太久，阿遠是第一個吃完的，擦了擦嘴就去到鋼琴那。
向志商倒了杯紅酒，翹著二郎腿，閉起雙眼，手指頭輕輕敲在沙發上沙發上，跟著旋律慢慢律動。
阿陽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真會有這麼一個人，喜歡音樂到這種地步。
心裡暗暗許下一個目標，從明天開始也要跟自己的哥哥好好學習鋼琴。
雖然他真的坐不住，但父親挺喜歡的，也許在努力一下，他也能成為像哥哥一樣的人。
到時候，父親也會為他而鼓掌。鋼琴結束，向志商也回到了樓上。
阿陽跑到鋼琴前，對著還未離開的阿遠動著嘴，“哥，明天就教我學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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