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陳歌行下了樓，向遠穿著黑色的長襯，安靜的坐落在位置上。
雖然已經是中午了，但桌上擺的還是吐司雞蛋牛奶。
還有一份沙拉，外加兩片炭烤的培根。
“阿遠……我……我能怎麼叫嗎？”陳歌行剛坐下，就開了口。
“隨便。”男人垂著眼皮，夾了一片培根放到吐司上，“你想知道什麼？”
“當年的所有事。”
陳歌行沒有動，她就這麼看著向遠。只見向遠不慌不亂的把吐司分成四小塊，銀白的叉子連同著培根一同叉下。
送入口中，咀嚼了一會，又拿起一旁的牛奶飲著。
最後，他放下餐具，把視線看了過去。
“事情太多了，我不想說。”
“憑……為什麼？”
陳歌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嘴說的快了，還及時剎住。
“不為什麼，你現在過的不好嗎？還是你不滿意自己的生活，或者說你不滿意現在的養父母？”
向遠說話不留情面，直接把陳歌行逼到不仁不義的境地。
“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或許說這件事太過沉重，輪到她自己講訴時都說不清楚。
“不是什麼？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切。”向遠冷笑著，陳歌行發覺這句話自己似乎曾對某人說過，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現在的她萬分尷尬，呆在別人家裡想逃也不知道往哪逃。
但她又特別想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兩隻手藏在桌下捏緊著衣角。
“憑你昨晚上了我。”
她眼神轉為狠厲，面對向遠時不帶一絲恐懼。
甚至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以至於向遠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到底昨天晚上是誰吃了虧。
一想到這，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陳歌行還是瞧見了。
看來向遠很吃這一套。
“你說什麼？”明明向遠已經聽到了，可現在卻又裝作不可思議的樣子。
陳歌行橫下心來，今天不問清楚她絕不離開，不僅是十年前的事，還有昨天晚上……
雙手撐著桌子，半個身子伸到對面。斬釘截鐵，一句一字，道：“你昨晚上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次，你有必要對我負責。”
靈動的雙眼望上向遠那深邃的瞳孔，一時間陳歌行有些恍惚了起來。
迎來的是片刻的沉默，整個時間都如同靜止了一般。
向遠起身離開了位置，留下陳歌行大步走向樓梯口。
再上樓前，他衝著陳歌行，說：“跟我來。”
“如果你還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事的話。”
男人上了樓了，實木做的樓梯踩上去有咚咚咚的聲音。
向遠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似乎是想了什麼。
又對著餐廳裡的人說道，
“再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是你睡在了我的床上，是你扒了我的衣服，你是主動坐在我的身上，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
“我除了出力，什麼都沒做。”
“所以，應該是你對我負責，而不是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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