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來,陳歌行跟向陽放學就往小天鵝那跑,回家時向陽也很細心的在有車流量大的地方推著腳踏車跟陳歌行步行。
透過落地鏡,陳歌行總會在不經意間看到那雙存在角落裡炙熱的眼神。
兩人似乎逐漸變得不一樣,陳歌行也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慢慢將“護怕車花使者”的稱號轉給了向陽。
甚至在只要向陽在自己身邊,心裡對車輛的恐懼就消失不見。
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又有點驚喜。
學校裡關於他們的謠言一開始也慢慢變小,似乎那個少年真就以自己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
更值得一提的是,佟姨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但對於芭蕾的認真強度一點也不含糊。
陳歌行最近練的那是一個腰痠背痛,要不是初中時還有點基礎,怕不是整個人都得累死在舞蹈房。
自我練習了三個鍾後,陳歌行扭了扭肩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角落的休息區。
對上陽光的笑容,接過提早準備好的水,向陽道:“不錯嘛,你還真有點東西。”
陳歌行滿不在意的擦拭著汗水,“一般一般,沒辦法天賦就在這擺著。”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你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情況,你打算上臺給我加油嗎?”
陳歌行扶著牆坐了下來,到現在她都還不知曉自己的搭檔到底要怎麼配合,整個不耐其煩的看自己練舞扣動作。
“會一點點鋼琴吧,到時候帶份譜子上去就行。”向陽沉思了好一會。
“真的假的。”
陳歌行不太相信,鋼琴這東西看起來只有黑白兩鍵,但要想流暢彈好一曲還真不簡單。
也許是自己先入為主,總感覺向陽不太是能駕馭這種高貴樂器的人。
“就這種東西,我小時候都玩膩呢。”向陽高傲的抬起胸膛。
陳歌行翻著白眼,已經在思索到時候給向陽裝扮成什麼才不會顯得太突兀。
“哎,你不信是吧,等著。”
向陽看著滿臉鄙夷的陳歌行心裡的勝負欲瞬間上來,丟下手機大步流星的走到舞房另一頭。
另一頭的角落裡有著一架鋼琴,不過已經被深紅色的布封印許久。
之前佟姨就告訴他們,這架琴已經放了太久,音已不準了。
陳歌行還是決定阻止,“別亂動,這是佟姨的東西,等會她上來了小心打你。”
“這裡我在熟悉不過了,要不是你剛才那翻話,我也不著急把我的殺手鐧表演出來。”
向陽冷笑著,雙手揚起紅布露出裡面金屬光澤。
向陽又坐下後又轉過身子,用手指向陳歌行,“女人,你給我看好了。”
“……”
不過向陽還真開啟琴蓋,輕輕的試探著白色琴音,轉而又站起來在琴後搗鼓一翻。
五分鐘後這才滿意的拍走手心的灰塵,就當陳歌行以為向陽要開始表演他的殺手鐧時。
向陽又再次轉頭過來叮囑,“聽好了,我的琴只表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