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不意外的領到了一巴掌,直接拍回了位置,可嘴角卻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伊伊,你沒事吧?”發生這樣的事,夏梁梁都喚出了陳歌行的小名。她清楚雖然自己這個好發小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內心裡卻是細膩十分,骨子裡保守傳統的很,萬一真的生氣要拼個你死我活,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
“沒事。”
陳歌行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抽出一張溼巾,在臉上使勁的擦拭著,一直換到第十張才肯停下。
“這可還是我的初吻呢……”向陽乖乖坐在位置上,語氣竟是委屈之意。
夏梁梁從向陽開口那一刻起就搖足了頭,生怕這個祖宗在吐什麼“金玉良言”。
陳歌行記過一道冷眼,警告這再說下去就不是簡單一巴掌就能解決。
好在向陽也是有眼力勁,聽話的沒在多說什麼,扭頭就跟身旁的人聊起天來。
車子一路順利,炎熱的天氣減少了路上的車輛。本次的目的地是在郊區的果園中,一開始的小插曲讓陳歌行還沒緩過神來。
沒過多久,位置上照印出綠化帶的剪影,參差不齊的光斑迅速的滑過。
“伊伊吃片暈車藥吧,你趕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等會回下車了我在叫你。”
夏梁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片,親自送入口中。她知道陳歌行這不是普通的暈車,這是一種極其嚴重的心理問題。
陳歌行現在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只聽見斷斷續續的急救車鳴笛聲,昏黑的視線下偶爾亮起的就只有那單調且冰冷的紅藍燈。
黑暗中她記得自己被一道溫暖的身軀擋在角落中,在煙塵下陳歌行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只依稀記得其胸口處有著一枚硬幣大小的黑色圖案。
還有那聲低語:“別怕。”
那年她才八歲,一場車禍讓她失去了親生父母。
陳歌行在醫院昏迷了三個月,當她醒來時政府已經將父母的屍體火化安葬好。
經歷過這場車禍後,她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越是關於車禍的記憶越是模糊。
唯一能記清的也就只是那聲低語,可醫院的答覆卻讓陳歌行很意外。
“陳同學,關於車禍的前後傷亡人員我們這邊的記錄僅有你們一家三口以及肇事司機,並沒有你說的第五個人。”
警局那邊給的也是同樣的答覆,並沒她記憶中那個保護自己的人。
再後來,陳歌行出了院,被送到市裡的孤兒院。
又在孤兒院帶了一年,一對法籍國內定居的夫妻收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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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陳歌行有了新的父母,新的生活。
可在每個深夜中,那個真實的聲音就像是貼在她的耳邊響起。
“伊伊,你怎麼了?”夏梁梁看著滿頭大汗的陳歌行瞬間慌了起來,手上的紙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