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樹在睡夢中感到身體變的燥熱,一股癢癢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彷彿有無數蟲子在他身上爬動,在這感覺即將覆蓋全身時,繩樹終於倒吸一口冷氣,瞬間驚醒。
房間內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可是繩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十分不妙,繩樹睡意全無,仔細檢查了四周,重新癱坐在床上。
繩樹總感覺這個世界有點不太一樣,好像自己對於周遭的感覺更為清晰,如果說之前自己是在霧霾天生活,現在就是陽光明媚的海邊。
“有古怪。”
時刻提防著周圍一切的繩樹對這個變化反而有些不爽,他喜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不論是好是壞,凡是有一點波動都會觸及他敏感的神經。
煩躁的繩樹最終還是沒有再睡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邊熬過了後半夜。
早晨來到了學校,繩樹明顯能感覺周圍的人的眼神看自己不對勁起來,從以往的羨慕、崇拜變成了看怪物一般的忌憚。
就連繩樹走進教室,原本亂糟糟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這是山中老師都沒有達到的效果。
山中老師來到了教室,也是複雜的看著和以往不同的班級,以及最後一排的繩樹。
山中老師也是出自豪門山中一族的旁系,但因為天資的限制我,遲遲卡在下忍的位置,所以才自己申請來忍者學校教書。
可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輕而易舉的就成了堪比下忍的存在,山中老師一時之間也是五味雜陳。
你夢寐以求的終點,可能是別人出手就達到的起點。
而坐在教室最上面的繩樹顯然不清楚山中老師的內心獨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說什麼安慰的話。
人與人本就是不公平的,在自己那個世界,有的家庭累死累活不過是為了解決溫飽,而有的家庭,一個月就能揮霍掉難以想象的財富。
所以不少人就會自怨自艾,他們會去選擇相信別人唯一比自己強的就是所謂的家室,自己有個好爹不會比別人差。
殊不知財富永遠是逐漸積累得到的,就算每個人擁有一樣的生產資料,最終也是更勤奮,更願意吃苦的人幹掉別人去拿到更多資源。
山中老師這種普通人,他的最大願望可能就是成為一個受人尊重的上忍,可在繩樹眼中,上忍不過是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存在。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階級的,每個階級想得到的東西又都是不一樣的,與其去羨慕別人,不如腳踏實地的從自己這一代,自己這個人做好。
繩樹在課堂上也就是自己看一些從家裡帶來的一些書籍,當然不是什麼忍術秘卷,就是一些忍界各處的風俗人情以及前輩們記載的荒野求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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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繩樹?”
課間休息時,繩樹依然坐在教室裡看著書籍,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抬頭一看,幾個人冷冷看著他。
每個人的衣服上都繡著宇智波一族的團扇族徽,就差把族徽刻腦門上了。
“有事?”
其中一個宇智波從袖口中突然射出一道白色的東西直接襲向繩樹的面門。
繩樹的脖子迅速向後彎曲,那東西貼著繩樹的筆尖擦了過去。
是一張紙,或者說是一個信封,雖然不是很堅硬,但是如果真的打在繩樹臉上,難免會出現一道血痕。
那個宇智波看到繩樹躲過去,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驚訝,不過依舊傲氣凜然。
“這是我們少族長給你下的戰書,是男人你就接下,然後乖乖洗乾淨脖子去等死!”
繩樹回過神來,看著那信封,又看著面前的三個宇智波。
“斑要是知道有你們這種後人,會不會在鼬之前把你們給屠殺了?”
這就是繩樹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而三人看的繩樹愣神,以為繩樹被嚇傻了,冷笑著打算離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