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閉嘴!”
牛豔傑作勢用雙手捂住嘴巴,劉浪搖了搖頭,跟著張芸芸進入了上面的閣樓。
閣樓裡燭光搖曳,最裡面的一張竹木床榻上躺著一個滿頭灰白頭發的中年男人,他面色蒼白、額頭間滿是豆大的汗珠,雖然是在沉睡中,不難看出他正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想必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張千珏無疑了。
在竹木床榻旁邊站著一個白發銀須、仙風道骨的古稀之年的老頭,他手上拿著一根銀針,正在跟張千珏施著針灸術減輕他的痛苦,這個老頭應該就是張芸芸口中的東安神醫李牧野。
在劉浪身前不遠處站著兩個黑白道袍的老者,他們是陰陽二老,劉浪之前見過一面。
看到劉浪上來,陰陽二老慌忙躬身行禮道:“劉大師,您真的來了!”
“嗯!”劉浪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李牧野聽到聲響,回頭看了一眼劉浪,待看清楚劉浪的樣子,李牧野胡須一顫,氣呼呼的看著張芸芸道:“少門主,你們這不是胡鬧是什麼,張門主命在旦夕之間,正需要臥床修養的時間,你們找個毛頭小子過來搗什麼亂?”
跟所有人看到劉浪的第一眼反應一樣,李牧野也不相信劉浪這個十八九歲的男生有什麼過人之處,如果這樣的毛頭小子都能踏天斬龍,被人恭敬的稱為劉大師,甚至於在世神仙,那他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的說法。
劉浪對李牧野的態度和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一百個人見到劉浪都是這種態度和反應,劉浪哪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們一一計較呢?
“你幹嘛,這裡不是你能隨意搗亂的地方!”
李牧野看到劉浪直直沖張千珏的床鋪走來,頓時對他怒吼道。
李牧野的聲音吵醒了床榻上的張千珏,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緩緩走來的劉浪,他渾濁的眼神突然綻出一道亮光。
“這位小兄弟叫什麼名字,我看你好生眼熟啊!”
“張門主,您認識他嗎?”李牧野看到張千珏的反應,愣了一下問道。
“我叫劉浪,我們應該沒見過面!”劉浪對著張千珏淡淡一笑道:“我是受你女兒女婿之託,前來幫你看病的!”
“我女婿?”張千珏看了一眼站在張芸芸身旁的牛豔傑,他苦笑一聲道:“原來是牛公子啊!”
“行了,打個招呼就差不多了,就你這年齡還給人看病,我這麼大的時候還光屁股滿大街跑著玩泥巴呢!”靠的近了,李牧野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浪,不屑的說道。
“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一樣!”
最後一句劉浪是唱出來的,看著他那一臉壞笑,李牧野當場差點氣到心髒病複發。
床榻上的張千珏也被劉浪的搞怪逗笑了,他捂著胸口咳嗽一聲,一團黑褐色的血塊從他口中咳了出來。
“張門主,您現在不適宜發笑,盡量保持平和心態!”
李牧野見狀,慌忙拿出銀針幫張千珏紮了幾下胸口的xue位,這才止住他的咳嗽。
李牧野彎腰紮針擋住了劉浪的視線,劉浪伸手拉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邊。
“你這小子,做什麼?”
李牧野回頭瞪著劉浪道。
“你擋住我的視線我還怎麼替張門主看病?”劉浪淡淡道。
“噗——”李牧野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掐著腰瞪著劉浪道:“你還真能說的出口,你這麼大年紀怕是連羞恥倆字都不會寫吧,你會醫術嗎?你懂望聞問切嗎?你懂藥理嗎?除了感冒發燒會吃點感冒膠囊,你還會看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