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劉浪轉身想走,千尺法師上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道:“劉大師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我雖然對這陰陽地頗有自信,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若劉大師能說出個其他道理來,我等自然也會信服,我們之間的比試自然也算劉大師勝出。”
千尺法師之所以會攔住劉浪,是因為他知道劉浪現在就算認慫離開,無外乎也就是退出風水圈罷了,劉浪本來就不是風水圈的人,退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影響,反倒千尺法師感覺出不了心頭那股惡氣。
之所以勸他留下來,千尺法師自然是想接下來繼續羞辱於他。
“千尺法師真是虛懷若谷啊!”
“沒錯,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心胸寬廣,以德報怨,現在的這些年輕小輩啊,真是差太遠了!”
“是啊,在千尺法師面前也敢班門弄斧,換成是我肯定沒臉留下來!”
“人家跟你不一樣,人家臉皮那麼厚,說不準就留下來了呢!”
周圍一眾人不吝嗇任何挖苦嘲諷劉浪的機會,除了小龍女、一眉道長和靈感真人三人外,現在沒有人看好劉浪了。
因為有關於牡丹園牡丹不開花的問題,千尺法師一路下來分析的頭頭是道,雖然中間夾雜著許多聽不懂的術語,但大部分語言深入淺出、通俗易懂,基本上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因而在一眾花卉專家和土壤專家們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千尺法師的解釋是目前來看最合理的一個。
偏偏劉浪這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跳出來質疑,這不是閑的蛋疼,沒事找侮辱嗎?
“哼,就這年齡的,連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資格都不夠。”其中有個戴著眼鏡的專家不屑說道。
“還研究生呢?我看他連大學都未必上過。”另一個專家搖了搖頭。
“老師,你說他是真有本事,還是故弄玄虛呢?”
一個面容清秀,紮著馬尾,看起來像是實習生的女子扭頭問道。
還沒等站在她面前的眼鏡專家說話,旁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厚厚鏡片的三十餘歲男子就輕蔑一笑道:“怎麼可能有真本事?”
“我們上了四年大學、兩年碩士、三年博士,又跟著老師學了這麼多年,近十年時間寒窗苦讀,對牡丹園這事都摸不著頭腦,便是以老師院士之尊,也感覺難解。更何況他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男孩呢?什麼劉大師,我看就是狗屁不是!”
“師兄說的也是啊。”實習生模樣的女子吐了吐舌頭道。
站在兩人身前的眼鏡專家扶了扶鼻翼上的金絲眼睛,微微頷首卻並沒有說什麼。
這位專家是華國最知名大學之一的華工學院的農科院教授,算是在場諸多專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位,受西嬋市長之託,這才連夜趕來西嬋幫忙會診牡丹不開花的症結。
很可惜,他們研究了那麼長時間,依舊找不出牡丹不開花的真正原因,此刻聽聞千尺法師說的頭頭是道,這個專家嘆了口氣道:“是我輩學識不精啊,最後還得從傳統國學文化中找尋方法。”
“老師放心,我看那什麼千尺法師也是裝神弄鬼之輩,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們農科院的專家。”黑框眼鏡男在一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