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惡心透頂、陰寒入骨的冷笑聲響起,整個車廂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睡夢中的小龍女和一眉道長都睜開了眼睛。
劉浪本以為宋元明清的聲線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但是這個馬勒戈壁公爵一開口就重新整理了劉浪的認知底線,這是一種劉浪都無法描述的聲音,低沉、沙啞、尖銳、滑稽、上氣不接下氣,總之聽上一個字都能讓人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這不是惡心,這是一種讓人覺得來自內心深處、由內而外、不由自主、油然而生的變態感覺。
“誰在笑啊,聲音怎麼這麼惡心?”小龍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劉浪肩膀上爬起來問道。
“好像叫什麼馬勒戈壁公爵!”劉浪淡淡一笑道:“不用管他!”
“媽了個比?”小龍女一臉嫌惡道:“這是罵人的吧!”
“馬勒戈壁公爵?”一眉道長聞言,面色一變道:“是那個喜歡以魔術殺人的變態魔術師?”
“你見過這個人?”劉浪抬頭看著一眉道長問道。
“見倒是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一眉道長眉頭一皺道。
“哦?”劉浪來了興趣,追問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一眉道長不假思索道:“一個變態到令人發指的邪惡殺人狂魔!”
“這麼誇張?”
劉浪感覺一眉道長的表情有些太過浮誇,淡淡一笑問道。
“當然!”一眉道長沉聲道:“馬勒戈壁不是一個人名,而是一個姓氏,是西嬋市一個古老家族的姓氏,傳聞在數千年前,西嬋是一個諸侯國,馬勒戈壁家族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很小的馬戲團,不過他們的表演被當時的王室看中,隨後整個馬戲團全體遷往王宮,成為了王室貴族的私人馬戲表演團。最輝煌的時候,馬勒戈壁家族的族長被當時的王室封為公爵,要知道在當時,公爵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族職位。”
“隨著西嬋王室覆滅,馬勒戈壁家族也中道崩殂,雖然勢力日漸凋零,不過其家族成員一直以公爵爵位自居,而後一直沿襲至今。”
劉浪微微皺眉道:“這是很正常的家族史,沒什麼誇張之處啊?”
“其實這種封建的爵位世襲制度很長時間之前就被廢除了,如果不是這個變態的魔術師,相信已經很少有人聽過馬勒戈壁家族了!”一眉道長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個自稱馬勒戈壁公爵的魔術師是一個擁有多重人格的變態殺人狂,他平常喜歡戴著各種各樣的滑稽面具,並對外宣稱自己是一個專業的喜劇演員。”
“不過他喜歡在戲法表演中將人虐殺致死,然後威脅他的觀眾發笑,如果有人不笑,他就會用匕首把那個人的嘴劃破,在那個人臉上劃出微笑的刀痕來。他熱衷於這種行為,並把所有死在他手上的人當成是他魔術上的偉大傑作!”
“是挺變態的!”小龍女聽完,一臉嫌惡表情道:“這麼惡心的人為什麼警察不抓他呢?”
“並不是警察不想抓他,而是抓不到,即便是抓到了,最後也會無罪釋放!”
“為什麼啊,抓到了為什麼還要無罪釋放?”小龍女一臉不解的追問道。
“因為證據不足!”一眉道長搖了搖頭道:“他所有的魔術表演都不足以致受害者直接死亡,而且每當他被捕,總會有人出來當面認罪替他頂缸!”
“那些人傻啊,替一個這麼惡心的變態頂缸?”
“雖然這個馬勒戈壁公爵為人乖張怪戾,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不過他在全國各地都有一群瘋狂的忠實擁躉者。他們把馬勒戈壁公爵當成神明一樣膜拜,並自稱是公爵軍!”
“在他魔術表演中死去的人都是他的仇人嗎?”劉浪思索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