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尖銳的槍聲撕裂呼嘯的烈風,裹夾出一道濃烈的黑煙,穿過一條條血珠串聯起的珠簾直射劉浪額頭。
“呲啦——”
一顆古銅色的子彈疾速盤旋而過,及至劉浪額頭之前時卻再也無法射進分毫,無際烈風裹夾起漫天氣刃,氣刃如吹毛斷發的魔刀神劍般將那顆銅制子彈一寸寸的切割成一條條的金屬絲線。
子彈切割成的金屬絲在半空中打著旋,一條條的落進了滿地的鮮血之中。
“怎——怎麼可能?”
跛子手中的手槍“砰”然落地,他渾身彷彿被人瞬間抽去了全部骨頭一般,身體彷彿一堆失去主心骨的爛泥般癱軟而下。
劉浪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一把扼住他的脖子,隨後將他半空中摔向了另一側。
“砰——”
跛子矮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板上粘稠的鮮血尚未凝固,被跛子肥胖的身體一撞,噴濺的到處都是。
“別殺我,別殺我!”
無邊的恐懼讓跛子幾近瘋癲,求生的慾望支撐著他手腳並用的在鮮血中向門口的位置匍匐攀爬而去。
“砰——”
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了跛子的背上,跛子只覺後背如同被一個重愈千斤的磨盤壓住一般,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我再問你一句!”劉浪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你殺了任明月?”
“沒——沒有!”跛子用盡生平力氣,高聲尖叫道:“我沒殺,沒有殺!”
“那她人呢?”
“她被人救走了,對,被人救走了,一個婦女,一個中年婦女,她劫持了我們的車,還殺了我們一個人——”
劉浪聞言,心下猛地一顫,他跪在地上,一把抓住跛子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道:“你說任明月被人救走了?這話是真是假?”
“浪爺爺,我哪裡還敢說假話,千真萬確,她真的被人救走了!”跛子大聲求饒道:“你放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與浪爺爺為敵!”
“我在監控中親眼看著你的人綁架了她,然後開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繞行了北城好幾圈,她是在什麼地方被人救走的?”劉浪不放心的追問道。
“就在你們小區門口,彪子他們剛出去就被一個中年婦女攔住了,要不是彪子跑的快,連他都要被殺,彪子之所以開車繞了北城那麼幾圈,是因為那個婦女簡直就像索命鬼一般,陰魂不散的追著車跑。”
劉浪聞言,松開跛子,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原地踱了幾步。
這種情況下,跛子應該不會撒謊,再者說跛子不可能編出“中年婦女”這麼個謊話來欺騙劉浪,那個神秘的中年婦女劉浪也見過,她也是影流的高手,更有可能是任明月已經死去十多年的親生母親。
一念至此,劉浪頭也不回道:“倘若你說的是真的,今天我可以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哈哈哈——是老子今天要你死!”
跛子的聲音已在十米開外,劉浪猛地回頭,跛子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大房子外面,此刻他滿臉是血,手中正拿著一個遙控器的東西大聲沖劉浪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