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後,任明月洗完澡裹著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她心情似乎有些好轉,不過眉頭間依舊掛著淡淡的憂傷。
劉浪心下一疼,上前將她攔腰抱到了沙發上,隨後拿來吹風機幫她吹幹頭發。
整個過程,任明月一直躺在劉浪懷裡不說話,等到頭發差不多吹幹了,任明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任明月一哭,劉浪有些慌神,他一把將吹風機丟在地上,隨後將她攬進懷中,柔聲細語的問道:“老婆,你怎麼了?”
“我想我媽媽了!”
任明月緊咬下唇,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花。
任明月這副梨花帶雨的委屈樣子讓劉浪心裡柔柔的一疼,他用力抱緊她道:“想了就去看啊,等天亮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任明月搖了搖頭,淚滴順著面頰滾落到了劉浪的手背上。
“怎麼?”劉浪不解的問道:“你跟阿姨鬧矛盾了嗎?”
“不是!”任明月一臉痛苦道:“我媽媽已經死了,死了十多年了,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
“這——”
說心裡話,劉浪雖然跟任明月的關系已經親密無間,但是對她的過去卻一無所知,眼看她這麼悲傷,劉浪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既然阿姨已經死了這麼久了,怎麼今天突然想起她了?”
“今天閨蜜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在咱們小區門口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的樣子很像我媽媽,她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跑,我當時愣了一下,然後就追了上去,結果追了兩個街口,最終還是把她追丟了!”
“是嗎?”劉浪聞言,眉頭微皺道:“你確定她是阿姨嗎?”
“不——”任明月搖了搖頭道:“雖然很像,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因為我媽媽已經死了,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那個混蛋親眼看著她死的!”
“你爸爸?”
“嗯!”任明月點了點頭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暗影之主跟我是什麼關系嗎?他是我爸爸!”
“哦!”劉浪點了點頭。
“他的名字叫任我行,我們本不是北城人,十幾年前才遷徙到這裡來的!”
任明月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隨後坐起來看著劉浪道:“我們老家是在江東的一處偏僻的小山村裡,那裡有一個叫‘影流’的古武門派,我爸爸是那裡的學徒,媽媽是掌門人的女兒,我媽媽在那裡生了我,可是不久後,門派裡發生了暴亂,掌門人被叛徒所殺,門派四分五裂,媽媽也下落不明。”
“我爸爸帶著剩下的幫眾去追尋媽媽的下落,可是最後只帶回了她的一個頭巾。”任明月說到這裡,淚水再度奪眶而出道:“我爸爸說他們追上了仇人,媽媽當時就在他們手上,只可惜亂鬥的時候媽媽死在了叛徒的劍下——”
任明月所說的故事,劉浪聞所未聞,不過以暗影之主的武功,有這種經歷也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故事有些悲慘,估計在當時年幼的任明月心底留下了很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