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萬石料到她不會輕易承認。
“你既然這麼說,叔父便問問你,之前你教他們用的槍法,是從何處尋來的?”沒等謝潮生說話,他就直接斷了謝潮生後頭的話:“你可莫要同我說,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別人這麼練過。”
謝潮生的笑意徐徐退去。
她猜到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多了去了,也想到自己大約是不可能瞞一輩子、早晚說不準會被自己家的這些人發現的,但是她一沒有想到這麼快,二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在這一方面出了問題。
不應該啊,她是確認了自己沒有教過家裡人才會明目張膽的教的。
之前她還專程去信問過謝風雨的,謝風雨也說他他從來沒有見家裡人用過這套槍法的。
即便是她腦子出了問題,可是謝風雨在謝家這麼多年,不可能也完全發現不了啊。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嘛謝萬石會知道她這套槍法有問題?!
“說不出來了?”謝萬石一直死死盯著她,親眼看見她臉上露出的迷茫不解神色,冷哼一聲。
謝潮生依舊垂死掙扎,她不信謝萬石真的知道她是誰。
或者說,謝潮生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謝萬石覺得她不應該是王家嬌生慣養的王家女郎王夷明,但又確實不清楚她身上的秘密是什麼,故此挑了個很大的破綻出來問她。是想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謝潮生在懷疑謝萬石是在故意詐她。
既然如此,謝潮生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一定要怕謝萬石。性維生素並不一定知道她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是什麼。
謝潮生猜的確實沒錯。
謝萬石的確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他一向覺得,人想要什麼,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總是沒錯的。譬如現在,謝萬石起碼就知道謝潮生沒有對謝家不利的念頭,所以就算是他真的猜錯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
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不是還有謝風雨嗎?謝萬石抱著這種念頭,是真不怕他會惹惱了謝潮生。
故此問起來的時候,也是格外的直接。
謝潮生有搪塞的趨向,他可不想讓謝潮生真的搪塞過去,於是直截了當的問了:“夷明啊,我其實就是想要問你一問,到底是你應當喚我做叔父,還是我應當喚你做姑母?”
謝萬石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不敢鬆懈的盯著謝潮生的神色,然後他看見了讓他如釋重負的一幕:謝潮生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謝萬石放下了一半的心,然後,他將原本不是很篤定的話說的更篤定了:“你用的那套槍法,實話說,我自己是沒有練過的,但是不代表我不認得——那是我們謝家的槍法。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我謝家原本應當傳世的槍法。是我的姑母謝幼怡的手筆。只是她還來不及教給家裡的人,就先馬革裹屍了。
“只是她曾經在家裡練習過,所以我的從兄謝仁祖會一部分。但是不知道問什麼,他也沒有想這套槍法傳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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