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餘姚?謝風雨霎時明白過來,急忙再度作揖道:“原來是公主殿下和王家妹妹,如晦此次真是失禮極了。”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王獻的妻子,不正是餘姚公主嗎?這女子說自己是餘姚也沒有什麼不是。
眾少年一陣尷尬。而其中尤其感覺到尷尬的人是謝風雨。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那個差點兒撞到人的,而且還因為他下意識的不願意在她面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原來是公主殿下,殿下這是出來遊玩嗎?”謝允和餘姚公主寒暄,試圖緩解尷尬。
“是啊,”餘姚公主也不提方才這些人被逼的狼狽不堪的事情,和謝允說道:“今日風和日麗的,想著出來走一走,若說是遊玩倒也對。”
“哦。”謝允頷首,也說道:“今日是還不錯,我也是和家中幾位弟弟一起出來的……誰知道……”剩下的話謝允沒有再說,似是有些尷尬。
餘姚公主笑了,若有所指的說道:“我方才瞧見了,你們這是被人追成了這樣?”
謝允面飛紅霞,有些赧然,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說道:“是啊,沒有想到,山陰的女郎們比起建康的女郎們要開放多了。”
餘姚公主大笑,打趣他們:“你們之中不會是有人沒見過這陣仗,跑了吧?”
這會換成另一個郎君輕咳了。
餘姚公主瞭然。忍俊不禁道:“下次再遇上了,莫要再跑就是了。”
“比不得比不得。”眾少年郎中最活潑的一個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算是明白了,當年為何有人說白宸是被這江東女子看殺的了。”
蕭潮生聞言終於忍不住一笑。
那笑聲如黃鶯啼囀,似空谷幽蘭。眾人全僵了一僵。
連餘姚公主都沒有想到,驚訝的看向謝潮生。
少女容顏藏在長長的素色幕離之後,不要說是笑容了,就連臉的輪廓都看不見,只聽得她說:“你這話我卻是不敢苟同。”
那話語裡隱隱含著笑意,卻又偏偏能讓人聽出三分不以為意來。
“女郎此話何意?”說話的正是謝言,聽謝潮生說完之後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悅。
“且不說白玄衝是不是被人看殺的,閣下又怎能同他相提並論?”謝潮生輕言細語的說,語氣裡卻能讓人聽出無盡的嘲諷,似是在說,你不自量力。
白玄衝,是白宸的字。
“你!”謝言大怒。
這時節恰巧有一陣清風拂過,謝潮生的幕離被風吹起一角,露出左邊一側臉頰,少女雋秀的眉、清冷的眼和白皙如玉的臉都驚鴻一現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最吸引人眼睛的,是她左眼角的硃砂痣,如畫龍之時,後點上去的那一隻眼睛。
風剛吹開幕離就被重新壓住了,那張臉在看不見,但眾人依舊屏息,似是都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連餘姚公主也驚怔了一會兒。
謝潮生聽的外面一片鴉雀無聲,皺皺眉之後輕咳一聲,才將眾人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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