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辛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謝潮生瞧見了,招手過來問:“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細辛無奈的把幾個盒子一一開啟,無奈的說:“女郎,今年您怕是要進宮一趟的。”
大年初一的時候命婦有進宮給皇太后和皇后拜年請安的規矩,謝潮生是知道的。但是往年因為謝潮生身體的關係,大家也都不要求她去。誰知道今年宮裡居然給餘姚公主傳信主動說了讓謝潮生進宮。
這下謝潮生不想去也要去了。
事情是早就訂下來了的,謝潮生不奇怪,她奇怪的是細辛怎麼現在突然間說起來了。
細辛苦著臉:“真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您瞧瞧這些東西,婢子都說了這些不適合女郎,誰知道她們還是讓婢子拿了來,說合適不合適的,總要讓女郎試試才知道。”
謝潮生伸手翻了翻,就知道為什麼細辛說那些東西不適合她了。盒子的首飾幾乎全是金飾,偏偏謝潮生用到的時候極少,連帶著身邊的丫頭也都覺得身邊戴著一堆金子俗氣的很。
謝潮生想了想自己從鏡子裡看見的自己的臉,也覺得她似乎確實是很不適合這類的東西。
她整張臉都屬於那種偏冷的,即便是戴銀飾都比金飾好,金飾是最不合適的。難怪細辛會對著那一盒子金首飾生悶氣。
但是當下雖然盛行白色,可是進宮的時候她總不好也穿的一身白啊。
謝潮生自己也不是很會搭配這些東西,只得抱著那一匣子金首飾去找了郗夫人。
餘姚公主正巧也在,這兩個人都比謝潮生擅長打扮。
今年宮裡指明說了到時候讓餘姚公主帶過去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當今的太后褚太后的母親就是謝家的女兒,謝潮生年後是要嫁過去的,所以褚太后才想見一見謝潮生。
基於這個原因,餘姚公主想了想,給謝潮生出主意:“我看到時候你就梳一個垂鬟分肖髻,戴那隻喜上眉梢的簪子就好。”
餘姚公主說的那隻喜上眉梢的簪子謝潮生記得。當時從她首飾匣子裡拿出來的時候她也覺得很漂亮。
一整塊的紅玉,雕成了精緻的紅梅,上頭的喜鵲栩栩如生,點睛之筆是紅玉里天生就有的棉花,生生雕成了梅花和喜鵲身上的雪花,漂亮極了。
謝潮生想了想,也覺得那支簪子很合適。
郗夫人捧著她的小臉兒仔細看了又看,最後才笑著說:“也不用想著穿什麼才好。到時候披一個白狐狸皮的斗篷,就很好看了。”
謝潮生死過一回,知道那種血漸漸流出身體的徹骨冷意有多可怕。重生之後本來就因為身體的原因很怕冷,受不得寒氣,再加上心裡作用的因素,謝潮生現在越來越畏冷。
她倒不是怕死,有機會上戰場的話拼殺起來也是一樣的悍不畏死,但是除此之外她也確實更看重平時對身體的在意。
此時郗夫人保證了她進宮不會被凍著,謝潮生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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