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潮生點點頭、謝安石等著她和謝風雨一起敬過了香之後才看著上頭的那個牌位說:“那是個奇女子。”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極為推崇的,還有因為他是她的後代而產生的一種奇異的自豪之感。
“她和世上絕大部分人都不一樣。謝家最出眾的兩個將軍,都是她一手教出來的。”謝安石這樣說。
謝萬石在一旁輕咳一聲,居然很是認同:“是啊,我就不如從兄和大哥。”
謝潮生聽的滿頭黑線,卻什麼都不能說。
之前在謝風雨面前失態,是因為那時候初初知曉謝臨的時候對她的震動極大,故此什麼都顧不上了,現在她也已經知道了些謝家的事情,知道對於大部分更有可能是所有的謝家人來說,她的地位都處於一個非常莫名的高度上。
聽人這樣說,她雖說還是會臉紅、不好意思、彆扭,但已經不是不能忍受了。何況死者為大,死了的人的功績大抵都會更加深入人心,不好的人都會變好,好的會變得更好。
謝潮生清楚這些,所以,家人如此推崇,她只是當成尋常事。包括謝安石在內,所有人的推崇和懷念,謝潮生都是如此理解的。
至於謝萬石的說法,她則更是聽過就算了。哪怕是謝仁祖,她死的那一年也才只有十歲十一歲,謝潮生就是能教他,又能教什麼?
不過,那牌位上寫著的,是謝幼怡,這一點,倒是讓謝潮生覺得很奇怪。
牌位這個東西,寫起來的規矩很大也很重。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但是那上頭寫著的,偏偏是謝幼怡,而不是她的名字謝潮生。謝潮生莫名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那種想法在謝潮生腦海中掠過,但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被她拋諸腦後。
不過,謝家好像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叫什麼,也是真的。
上次她和謝歆說起她的名字,說那個人,不叫謝幼怡,而是謝潮生的時候,謝歆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連帶著她說謝潮生和謝臨的事情,也沒有人當真的樣子。
謝潮生搖搖頭,不在想這些事情。而是聽謝安石仔細講一些家裡的事情。
“家裡少有什麼不能去的地方,”謝安石等著她和謝風雨敬完了香之後往外走,邊走邊說一些瑣碎的小事:“等到時候,讓如晦引著你在家裡到處看看,也認認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也可以直接同如晦說。以後都是一家人,要是還像是你上次來家裡玩兒那樣小心翼翼的,可就不好了。”
謝潮生抿唇而笑,知道這是謝安石很迅速的認可了她是家人——女孩子嫁出去到底是什麼地位誰也說不準,因為畢竟是在家裡多出了一個人,也許很快就能得到認可,也有可能一生都只是在家裡客居的外人。
謝潮生覺得,她能這麼快的就得到了作為宗主的謝安石的認可,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呢。
“諾。”謝潮生笑的燦爛:“我明白的,若是有了什麼事情,一定會告訴他的,斷不會自己一個人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潮生說到了最後有些猶豫,她不是太知道應該怎麼稱呼謝風雨。當然之前她是可以連名帶姓的稱呼人家,但是那時候她一不在謝風雨面前,二也不是他正式的妻子。怎麼喊都是她自己的事,可眼下明顯不能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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