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絡腮鬍子,在青樓門口大喊大叫的蒙古人,不是巴雅爾齊嗎?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敢回盛京,膽子也是夠大的。
於是他偷偷跟著這個蒙古人回到了對方住的地方,一路跟著進了臥房,兩個侍女伺候著蒙古人睡下了,才退了出去。
而這一切都被唐澤目睹了,以他的實力,對方完全沒有絲毫察覺,直到他出聲提醒。
“巴雅爾齊?別來無恙啊!”
睡在床上的大漢,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嘴裡嘟囔著;“水,水!”
唐澤從桌子上拿起一壺茶,朝床上的大漢一股腦倒了過去。
這個時候就算已經入春了,遼東氣溫仍然還比較低,晚上更是在零度以下。
這冰冷的水潑上去,床上的漢子一聲驚叫,瞬間清醒過來,怒罵著彈起身:“哪個狗奴才敢潑本王!給本王拉出去……”
巴雅爾齊起身,看到床前站著一個身影,話才說道一半,已經看清了床前站得人影。
那道人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他的眼睛一下瞪的溜圓,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要命地往下流,剩下的話也被活生生吞了回去。
巴雅爾齊猛地伸手使勁擦了幾下眼睛,眼神中都是不敢置信,喃喃自語:“他孃的,本王這不是在做夢吧?”
隨後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肯定是做夢,喝酒誤事,都出現幻覺了,本王再也不喝酒了,一定要戒酒!”
說完又往身後倒去。
“你的臨終遺言就是這些了嗎?”唐澤站起身,一隻手已經掐住了床上之人的脖子。
“既然遺言已經說完了,那就再見了!”他的手慢慢收緊,“下輩子做個本分人,別有那麼大野心!”
“咳……咳!大人……饒……命!”
半醉半醒之間的蒙古人在死亡的威脅面前,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拼命的掙扎起來。
只是他的掙扎在唐澤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對方一根手指。
大漢的臉色由黃變紅,再由紅變成了青紫色,再過幾秒可能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亡。
巴雅爾齊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著唐澤,說了最後一句話:“饒……妻……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唐澤輕輕一嘆,“放心,我不是弒殺之人,你的妻兒我不會動的。既然走了,何必又要回來呢?”
此時的巴雅爾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唐澤的手鬆了一點點。
巴雅爾齊如同脫水的魚一般,鼓著眼睛拼命呼吸著,“鎮國公饒命,本……我……小人絕沒有與鎮國公,也沒有與大明為敵的意思!”
“哦,你覺得我會信嗎?”唐澤冷笑,“你們這些人已經喪盡天良到用人命當祭品,這麼死了都是便宜你了!”
“祭品?什麼祭品?拿人命當祭品?沒有的事!國公爺,小人可以用長生天和全家妻兒老小的性命起誓,絕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哦,”唐澤不置可否,手上已經開始用力了。
“小人,願意投降鎮國公,願意投靠大明,饒……饒命!”
唐澤不為所動,“我信不過你,你死了更好,這樣說不定能給多爾袞製造一點麻煩。”
“兩萬,兩萬大軍願意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
唐澤的手頓住了,思考巴雅爾齊嘴裡的話會有幾分真實性。
思考片刻後,他放開了手,站了起來,“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嘴裡說的話,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