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曲身體一僵,轉過臉來就是一臉假笑:“您是?恕末將眼拙,這裡有要緊事,您是不是等會……”
崔婷月輕輕一福,頓時把個韓曲嚇得臉色蒼白。
“使不得使不得,崔小姐,您不要為難我了,”韓曲趕緊揮手讓兩人讓開位置,“我拉肚子了,今天誰也沒見過,不要來找我!”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道理,他韓曲行走江湖幾十年,怎麼可能連這點事都不知道?
崔婷月微微一笑,望著韓曲倉惶離開,幾個侍衛也終於認出了女扮男裝的兩女,一時間面面相覷,直到她們進去了也沒反應過來。
“這應該不算失職吧?這二位夫人咱們也不敢攔啊!”
“伯爺還未娶妻吧?算不得夫人!”
“那你去把她們攔下來!”
“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在下身體略感不適,去上個茅廁先。”
……
唐澤剛進明月樓,就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迎了過來,人還未到,撲鼻的脂粉氣和嬌笑聲就迎面而來。
“喲,這是哪來的俊俏公子哥,怕不是會把咱們樓裡的姑娘迷死!”
“你就是王媽媽吧?真是會說話,本公子賞你的,”唐澤扔出幾枚銀元,王媽媽右手一個靈蛇出洞,瞬間將銀元抓在手裡。
唐澤嘗試鑄造了第一批銀元,一枚銀元的價值大概等於一兩銀子,但因為銀元做工精美,在市面上實際價格可能還要高於一兩銀子。
沉甸甸的重量讓王媽媽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一出手就是銀元,這可是個大豪客。
“謝公子賞,公子是樓上雅間?還是找哪位姑娘?”
王媽媽瞅了一臉緊張的春兒一眼,還是問了一句。
春兒將唐澤的胳膊抱得更緊了,胳膊都快看不到了,她羞澀低下頭:“公子,您有了春兒難道還不夠嗎?”
唐澤感覺心裡微微一跳,好傢伙,你拿這考驗幹部,這誰頂得住!
特別是他這個當了一年多和尚的人,這dna都動個不停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給了對方一個歉意的眼神,對不起了,這次來他可是有正事的,不是尋歡作樂的。
“王媽媽,你們這最紅的十個,和最不紅的十個,都叫過來吧。”
他這話一出,不但春兒傻眼了,連王媽媽都傻眼了。
“最紅的和最不紅的?”王媽媽下意識又問了一句,瞅了眼唐澤的身板,“公子,您這身子?”
現在是白天,眾所周知,在白天青樓這種地方,一般是沒什麼生意的。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唐澤笑了笑,低頭瞅了眼春兒幽怨的眼神,只能裝作沒看到。
“那也不行,咱們樓裡的姑娘有些可是賣藝不賣身的!”王媽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沒有說死。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唐澤突然臉色一沉,斜晲瞅了她一眼。
“這,這不妥吧,要是公子出了什麼事……”王媽媽心裡一跳,被對方身上的氣勢嚇了一跳,面色猶豫。
“去叫人吧,再置辦一個好點的席面,”唐澤又拿出兩塊銀元。
“不妥吧,公子要是出事,我這小小的明月樓可擔不起啊!”
“別廢話,”唐澤一皺眉,瞪了她一眼,一股長久以來發號施令的威嚴散發出來。
“是!”
王媽媽在唐澤的目光之下,腰越彎越低,言辭之間越來越軟,不自覺地答應了下來,心裡越發驚疑起來。
她這明月樓,什麼樣的客人沒招待過?就是內閣大學士和殺人如麻的總兵也沒少招待。